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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羽飞展开卷成一卷的纸条。
太子在信中说,前往祭祀途中匆忙,不会在祭祀前去往厉王府。
让严羽飞无需动作,只需留心厉王的一举一动,静候太子的下一步指示即可。
“说吧,要我如何回复太子?”
严羽飞丢下纸条,这一次,她不用把密信烧掉了。
一旁的夏释笑眯眯地捡起纸条,虽然他之前在易方居书房已经看过一遍了。
不过,这种密信通常都是言简意赅,只下达指令,却没有其他详细内容:
“严姑娘看完此信,是否能猜到太子意欲何为呢?”
光是静候指示,那岂不是防不胜防?
“夏管家,我又不是太子肚子里的蛔虫,如何能猜得到?”
严羽飞嗤笑一声,话中尽是讥讽。
自从她被废去内功,又被看管起来后,虽然是她主动要求留在王府之中的,却已经不加掩饰地阴阳怪气起来,反正众人也知道了她是太子眼线。
不过,夏释倒也不在乎严羽飞的冷言冷语:
“那臣便这样回答王爷就是了。”
“你”
严羽飞气结,却又怕夏释会真的这样跟王爷说,只得勉强回答:
“太子爷心思诡谲,也从不会跟眼线多透露下一步的计划,为的就是避免有一人暴露,会破坏了全部的计划,所以我也不知道。”
得,还是跟没说一个样嘛,夏释暗自摇头。
“那严姑娘便按从前回复的格式,告知太子,厉王殿下身体孱弱,并无其他动作。”
严羽飞犹疑片刻:
“是。”
王爷虽然中毒,身体却不孱弱,只盼到时不被太子发现才好。
严羽飞的密信已从以往的渠道送出。
而易方居中,苏素正向司焱煦和李明德展示她的新药成品:
“此药精选七七四十九种药草,蜜炼八八六十”
“严姑娘这不是昨晚才制出来的吗?”
李明德好奇又不识趣地打断了苏素的广告,换来了苏素和司焱煦的两记白眼。
“李太医,你就是太实诚了,像你这样卖药,肯定卖不出去。”
卖药?
实诚有什么错,他才不会沦落到去卖药好不好。
李明德闭上了爱发问的嘴,双目炯炯地看着苏素。
“总而言之,这副药方来源于各种上古神奇药方,取材天地之精华,配制而成的就是人间至宝,对王爷现在的情况,绝对是有大大的帮助。”
苏素摇头晃脑地说了半天,司焱煦实在是好笑:
“那是什么帮助?”
“王爷上次见贺知府的时候,是不是在全身上下都扑了几斤脂粉?”
“是。”
回想起当时状况,司焱煦脸色一僵,那些脂粉黏黏腻腻地糊在皮肤上,着实令人难受,而且还难以清洗。
他那因为毒素而过敏的皮肤,好不容易因为苏素的药方而有所好转,又被那些粉末一涂,痒了好几日。
要不是为了表现出他气血不足,苍白无力的样子,他才不会涂这么些东西,亏得其他女子能受得了。
苏素这一问倒是提醒了司焱煦。
若是到时皇伯父祭祀归来,要在厉王府上小住个三日五日的,难道他要天天涂粉?
“此药就是为了解决王爷这个困扰而配制的!”
司焱煦那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大大地取悦了苏素。
她满意地一拍司焱煦的肩膀,得意洋洋地说道。
“只要王爷在见外人之前,提前服下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