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赳武每靠近一步,那团剑形金属锈就抖动地更加厉害,像是下一秒就会从层层叠叠的白色薄膜中挣脱出来。随着距离的不断接近,张赳武认出了那东西是蛇蜕,心中一骇,这个地下室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这么大的蛇的?
看着陈菊香鼓励的目光,张赳武咽了口口水,“阿香口口声声要嫁给我,应该没有当寡妇的癖好吧?”鼓足勇气猛地向前一抓,一层一层巨大的蛇皮化成了漫天的尘埃,逐渐消失于无形。
“靠!这也太沉了吧!”
不得不说,电视剧电影里的对于剑的描述把张赳武带的太偏了,张大善人心底里对于剑的认识就是轻轻巧巧,舞起来寒光闪闪煞是好看,没错,这种剑是有,但大部分都是挂在墙上当装饰用的,天杀的想省钱的剧组把战阵搏命的家伙都做成了这个样子,别说砍人了,鸡脖子能削得断吗?
深受荼毒的张赳武不是没看到那最起码一米的长度,也不是身体虚力气小,只是下意识地觉得用单手就可以非常轻松地接住这个家伙了,于是东西一到手上,剑头就在空中画了一个标准的四分之一圆,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咔!”
脆生生的崩裂声钻进了张赳武的耳朵里,他心中一凛,不会这么就断掉吧!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废物?”
“谁!是谁!”
裂纹迅速爬满了整个锈面,就在张赳武左转右转寻找着那个声音的时候,寸寸红芒带着一往无前的强大气势照耀了整个墓室!
“干特娘的!终于出来了!憋死老子了!废物!快带我去砍人!”
张赳武不可置信地举起血红色的长剑,颤抖的扁桃体在光滑的剑身上映得清清楚楚。
“噌!”
一道红芒闪过,水桶粗的树木被张赳武拦腰斩断,甩了甩发酸的手腕,他无奈地对着阿香问道:“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攥着一大捧野花的陈菊香往头上插了一朵大红花,竟然土出了一种别致的可爱,笑嘻嘻地对着张大善人说道:“天猫对于宝物有很强的嗅觉啊,刚才一下车我就闻到了,小武哥也是我用鼻子闻到的,而且呀,小武哥的味道和这家伙的味道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契合感呢。”
张赳武老脸发红地轻轻挡开试图在他耳朵上夹朵大黄花的小手,手里的家伙又嗡嗡嗡地闹了起来:“天猫啊,我还没砍过天猫呢,小子哎,快劈这姑娘一剑让我尝尝这是什么滋味的!”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到,他说还没砍过你这一款的,想让我劈你一下尝尝味道。”张赳武很是光棍,指着血色长剑继续说道:“阿香,这也算是妖吗?剑妖?”
在落满阳光温暖的学校里,有着一种极其残忍的惩罚,这种惩罚甚至可以称得上灭绝人性。无数学生跪倒在它面前,当长长的指甲划过黑板光滑的表面,那来自地狱的声音狞笑着穿过耳膜,一口口地吃掉大脑中的理智,留下肮脏龌龊的叫作痛苦的排泄物。
指甲换成尖刃,黑板换成精钢,这种残忍又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陈菊香弹出的尖爪在剑身上走着“”的舞步,优雅而又冷酷:“跟小武哥好好说话!”
看着蹦蹦跳跳继续摘花的阿香,张赳武努力让自己的双腿不要再打摆子了,擦了擦快糊到眼睛里的汗,一道快虚脱的无力声音从张赳武的心里响起——
“在下赤霄,没错,就是那柄神剑!”
······
“嗨呀,兄弟别这么说,我虽然算是种花第一剑,不过嘛还是要谦虚一点的。”
“什么?你说刘季小儿是我大哥?那孙子哪次见到我不是恭恭敬敬地,老子让他剁手他敢往脖子上招呼吗?这种话以后别再说了,我是要翻脸的!”
“干将莫邪?那种废铜你敢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