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俜布完结界,听到公子白的叫喊后,便逃命似得回去了,否则整座山的飞禽走兽都要听到公子白的嚎叫。
不过公子白话多归话多,饭菜做的却甚是可口,尤其这个萝卜烧肉,滑而不腻,色香味俱全,着实出乎风俜的意料。
于是在跟公子白相依为命的日子里,一日三餐成了她在公子白的絮絮叨叨中,自强不息的精神支柱
日月窗边走马,不知不觉扶疆已离开归虚山三天了,不仅没回来过还毫无音讯。
一大早天尚微亮,心事缠身的风俜就醒了过来,这几日晚上都没怎么睡着,千年来鲜少做梦的她,最近总是噩梦缠身。
她一边担忧扶疆,另一边又因神秘人迟迟没出现过而苦恼。这三天她隐匿为风,找遍了归虚山,连小山洞都未放过,可是依旧毫无头绪,最大的可能就是那天跟踪时神秘人直接下山了
不过神秘人没找到,结界倒是伤了不少无辜小生灵,故昨晚趁公子白睡着之时,她悄悄撤了结界,并决定今日扶疆若还未回来,就下山寻他。
起床洗漱完毕,风俜走到院子里,坐在井台边,欣赏着鱼肚白的天空。井台边有些阴冷,但她喜欢阴冷带来的清醒感。
不一会,鱼白天空慢慢渲染上了红色的朝霞,接着云霞越来越多,最后把半边天空都染成了血红色。
像是有人在作画,在白色宣纸上有条不紊地泼上了红墨,而那些只有巨大黑色剪影的山脉和树林,更让眼前的景色变成了鬼斧神工的写意画。
风俜托着腮帮,暗自庆幸自己也来自大自然这幅变幻莫测,精美绝伦的画。还是一缕风时,她吹过春夏秋冬,看过春红随流水,听过夏天的渔樵晚唱,促成过无边落木萧萧下,也把洁白的雪花吹到某个油纸伞上
这些拨动心弦的景物都是风俜修炼成妖的机遇,现在她倒觉得,与其坐看风景,不如融入这个风景,肆意来去,无忧无虑
“嘿!风姐姐!”公子白不知何时起床了,蹑手蹑脚地走到风俜身后,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大声喊道。
“嗯,有事吗?”风俜不仅没被吓到,看上去还不急不恼心平气和。
“竟然没被吓到,也不跟我恼,是我声音太温柔了?”公子白顿时觉得十分扫兴,无趣地坐在了风俜身边。
“啊,吓死我了。”风俜用夸张的声音打趣他,其实她只是已经察觉到了走过来的公子白而已。
“,你是在担心扶疆么?要不我们去找他?”
“是我,不是我们!”风俜觉得把公子白带在身边,肯定跟带个几岁的小毛孩差不多。
“别呀,我也是扶疆的朋友,应该关心关心他。”再者,关心则乱,风俜再怎么法力高强也只是个女流之辈,公子白觉得自己作为翩翩公子,理应怜香惜玉,当然这些话他并未也不敢说出口。
“我把花花草草松完土就下山,你自己玩去吧。”风俜拿着荷锄自顾自忙去了,反正跟公子白是讲不清道理的。。
“可是”公子白见风俜对他爱理不理,也放弃言语上的争取了,决定一会就死皮赖脸一步不离地跟着她。
须臾功夫,风俜松完土,正准备拿着荷锄进屋。突然,公子白一个猛兔下山就扑到锄头上,摔倒在了地上,他也顾不得整理衣衫,一溜烟爬起来躲到了风俜身后,像是碰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似得。
“你是碰到鬼了么?”风俜一脸困惑,扭头问道。
“风姑姑,这个毫无家教刁蛮无理的泼妇拿火烧我!”只见公子白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了指前面手里控着狐火的黑衣少女,紧身衣勾勒出她曼妙有致的身材。
风俜回眸一看,果然挺可怕,公子白嘴里的“泼妇”乃青丘云喜是也。她尴尬地笑了笑,云喜则一脸懊恼,杏眼怒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