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辰踉跄着走回了床边,他伸手去握了握辰亦的手,那手还带了点温热,眼前的人明明就好像睡着了一般,可他们却都说他死了……
是啊,他死了,辰亦死了。
就死在他的面前,无力反抗,无力逃脱。
辰亦肯定是向他呼救过的吧,他怎么可能舍得离开他,只可惜他自己蠢啊,竟没察觉到辰亦的异常。
到了如今,悔时晚矣。
温辰一声不吭的抱起辰亦,将辰亦搂在怀中,些许温热的泪无声的流下,小亦啊,等我为你下了葬,我就下去陪你可好?
他是罪人哪。
温辰低头,珍视的在辰亦额心处落下一吻,眸中却满是哀伤,他闭眼,凑过去,以额相抵着额。
小亦,我们趁早成亲了好不好?过了今晚,等明日我们就成亲,我们再也不分开了,没有任何人能再来阻挠我们。
我温辰这辈子只心悦于辰亦一人。
除了你,真的就再无旁的了。
做不到了的与子偕老,我却依旧想要执子之手,小亦别怕啊,我很快就会来陪你了。
做好了决定的温辰,显得极为淡然。
……
鬼尊躺在阎云卿的怀中,阎云卿倚在这斜塌之上,双手放在了鬼尊腰间,这两人模样悠哉的不行,看着要多腻歪有多腻歪。
“你方才想说什么来着?”鬼尊眯着眼睛,问了出口。
阎云卿放至于鬼尊腰间的手转而又去拿鬼尊的手揉搓着,他笑道,“你当真什么都没察觉吗?”
那些人的把戏连他都看的一清二楚,怀中的人又怎会不知?
鬼尊挑了挑眉,眸色因为阎云卿说的话顷刻间沉了下去,他自然是知道阎云卿说的是何意,指的又是何人。
可他始终是对那小狐狸存着几分怜惜的,毕竟他在人间追随阎云卿时,那小狐狸是一直在他身旁陪伴着的。
对于懂得报恩的人,他向来都是宽容的。
所以只要白连没有做什么会伤害到他心中的那些人的事,他都选择了装傻,无论是鬼面之事,还是黑奴之事。
而如今再看来,他的装傻无异于成为了那一种形式的纵容亦或者可以说是变相的支持。
或许也正因为此,那只单纯的只懂得报恩的小白狐也在不知不觉间开始变了。
变的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伤害了他人也在所不惜的人。
“如果日后真的正确确凿,查出了白家小子与魔亦的勾当,你当如何?”阎云卿沉声又问了一句,这件事是迟早要面对的。
就现在的种种迹象,以及白连出现的时机,一切都太过于巧合了,巧合到几乎可以肯定白连与魔亦之间的某种合作关系。
鬼尊蹙眉,他知道阎云卿在担忧什么,若是到时候自己对白连一时心软,说不定这条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命又被他给弄没了。
“云卿,我知晓你的意思,此事我必不会轻饶了他。”鬼尊轻声开了口,似是叹息又似是许诺。
阎云卿心中一沉,鬼尊说的是不会轻饶,却没说究竟会将白连如何,这说明他的心中仍在犹豫,他可以犹豫,但是他阎云卿却是绝对不会犹豫的。
任何想伤害怀中人的人,都该永远陨灭于这世间。
阎云卿眸中不常见的阴狠一闪而过,他放在鬼尊腰间的手,便又忍不住更紧了些。
“白连此番引我们过去,察觉到温辰那边的异状,多半是存了试探的心思的,这说明魔亦分身的这件事他其实并不知情。”阎云卿低声说道。
不仅不知情,白连或许还觉得魔亦有什么瞒着他的计划,所以想通过他们借刀杀人,给魔亦提个必要的醒。
鬼尊的神情因此而更加冷然了,他素来讨厌被人算计。
可如今不知白连与魔亦到底达成了什么交易,也不知魔亦做了那么多事情到底有何目的,鬼尊直觉他似乎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