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狝?”岳芷卿问道,“也是,时日算来也到了,丹仪,你去打探一下,这次都有谁随行”“这次后宫嫔妃一概不随行,只有皇后娘娘跟随以便祭礼。”
“禁军由谁统率“
“是兵部的赵立赵将军。”
“他可是齐谙的人啊。”岳芷卿不安地叹道,”对了,齐谙这次去吗”
“去。”
岳芷卿愕然地望着丹仪:“他去卫珩不日就要回京,他与卫家斗了这么多年,这么关键的时候他竟然舍得不在京中“
“齐谙神鬼手段,他不在京只怕比在京更厉害呢!”丹仪道。
“李忠!“岳芷卿唤道。
“李公公出去了。”丹仪答道。
“干什么去了”
“蒲溆阁新到了一批草药,我出宫不方便,就叫他去看看了。”
“这倒也好,这宫中又要乱成一团了,少一个人也少一分危险。也许还能保一个人。”岳芷卿有些欣慰地笑了笑。
李忠一身布衣打扮,行走在江陵府的坊市之中。这座帝都已然恢复一年前的热闹繁华。走街串巷的小贩开始吆喝叫卖琳琅的商品;来来往的车马辘辘地响着,昭示着车驾主人的尊贵身份;花街柳巷间,酒肆花楼,真个是“风吹柳花满店香,吴姬压酒劝客尝”。江陵府像一个大病初愈的人,刚刚有了些活力,就急不可而耐地释放、炫耀。他既欣慰,又有些隐隐
的担忧。
行至卫府门前,李忠不禁暗自赞叹:门前的石狮子威严地立着,“卫府”的金漆牌匾亮丽辉煌,虽置身繁华的坊市,却丝毫不乱了规矩,方园几里一片安静肃穆。卫府院墙里透出的几枝树叶瑟瑟地发出声响,像一只只筛子,将阴冷、恐怖的寒意渗进人的骨缝。李忠忍不住多逗留了一会儿,忽然,他发现恐怖的一幕:枝桠的缝隙间藏满了黑衣人,他们的腰间无不别看长枪短剑,立身在枝桠上稳稳当当,好像一只只麻雀,想必个个都轻功了得。
李忠愣住了,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跑回宫告诉岳芷卿,可看看天色将暮,他想若卫珩冷不丁不听岳芷卿的话入京,见不着皇帝陛下一定会先回卫府,他一回来,岂不是恰好掉进了这个莫名的陷阱
李忠叫住了一辆马车,疯狂他向城外驶去,在日落之前出了江陵府,暮色苍茫他不知道卫珩的大军在哪,只能盲目地向已经为数不多的路人打听着。颠簸到了天色漆黑时分,也一片茫然,毫无方向。但一想到岳芷卿仍安居在宫内,没有受到这件事的干扰,心里又有了些许的安慰。
然而,他没有想到,万事皆有意外。
采薇宫里,跑进了一个陌生的身影,那人在门外就声称要亲见岳贵妃娘娘金面。
“怎么了”岳芷卿问。
“小的是李公公派来的,李公公让小的来告诉娘娘,齐相国在卫府安置了杀手,意在待卫将军回府,直接剿杀。”
那人说完就走了,岳芷卿唤丹仪道:“找人跟住他。”
丹仪应了,出去安排了一阵就回来了。
“娘娘怎么知道那人有诈”
“一身的破绽。”岳芷卿冷笑道。
“李忠一向稳妥,此事关乎卫将军姓名,怎么会随便找个人来回报另外,李忠既能找到一个小太监来传报,证明他就已经到了皇城。他既到了,为什么不干脆自己进来不过,此人所说,只怕也并非完全虚假,卫将军只怕是真的要有大麻烦了。”
“那怎么办“丹仪问、
“且等那人回来再说。”
却说那人跟看那个报信的小太监,七弯八绕,从通幽曲径绕到花木扶疏,只不知道他要去到哪里,直到拐进了一个小角落。那跟去的的觉着不对,四下里一片黑,想退又不知往何处退去。正茫然间,只见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