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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小飞将五六口袋的“萤珠石”,找背足子弄回家来,好生爱惜,一个个买纸包好,按顺序码在二楼上,与两袋锡石坨坨放在一起。他两兄弟似乎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认为这东西应该有价值,像废铜烂铁一样,不是照样有人收吗?

    至于为啥叫“萤珠石”,都不知道,只是侯三娃捧了几块,迎着阳光,亮闪闪的,射了折光,又见蓝色白色各式各样,通透如镜,便脱口而出,好像“银珠子”啊!但它是石头,而非金银,遂称为“银珠石”,但那“银”,也有不妥当的地方,稍有文化的虎牙人,就给它了这个名字。

    刚进腊月,各家各户就开始宰过年猪。

    马家也准备把圈里两头猪宰了。猪儿一到年关,若不宰杀,见天的瘦,任你好吃好喝喂养,它就是不射膘,时不时还拱圈闹槽,扑腾打闹得使人焦。早早地,马小飞去畜牧站交了“屠宰税”,叫了杀猪匠,烧了一大锅滚烫的开水。几个人就圈里捉猪,那嘶叫和挣扎就闹了半条街。这也是乡村的一道风景。愿意帮忙的,无须主人喊请,自觉地捲袖挽裤,伸手干活。帮忙的人,眼手终须麻利,捉猪,无论抓耳朵或擒双腿,捉住了就不能松,死死地钉在猪身上,猪滚你翻,猪跳你压,总是要一身蛮力的。甚至杀猪匠的刀,嗵地一声,进了猪脖子,连刀把也送了进去的时候,还是不能软手的,非得要见满了第一盆子血,换了血盆,渐渐感觉猪的嘶叫静下去了,才敢慢慢抬手,移开。然后,刮毛,剖腹,按等次分开猪肉。这时,帮忙的人或切一小块二刀肉,或提一串大肠,道声“新年快乐”的祝福,便回家享用去了。

    一家人都要忙碌,一个都偷懒不得。猪头要弄毛,猪脚要抽筋,下水要理出来,有炒的,也有炖的。还要切了腿肉,拌进调料做香肠。杀一头猪,除了春节期间吃,剩下的就得淹渍几天,吊到火堂上,熏着,供一年的荤腥。

    茶园门口,便刀刀板板,盆盆罐罐地铺了一地。连前来吃茶的人,须得左跳右跨,才进得园子。茶杯自己拿,茶叶自己抓,开水自己掺。主人抱歉地吆喝,“今天人手不够,劳苦你了哈,茶钱减半。”

    就见围观者中,有两张生面孔,男,眉眼脸蛋十分接近,像两兄弟。二人皆圆胖的脸形,约莫四十岁,自带笑意,肤色甚是浅白,神情中,好奇地只是看鲜红的猪肉。

    “你们这猪肉卖吗?”

    “不卖的。若喜欢这肉,三斤两斤,切下来,送你便是。逢年过节的,图个高兴,哪还要钱的。”马大哥正在砍猪头,见了客人,甚是豪气。

    “呵呵,不好意思了。给我们的,倒真不好意思拿了。若是卖哩,倒真想买个三斤五斤的。”

    年长一点的,应该是哥哥了。一边说话,一边挤进茶园,要进去吃茶。两兄弟大概是累了,歇下来,水还没冷,便呼呼地喝。

    哥哥便起声,宏亮地问,“各位,请问你们有在雪宝顶打矿的吗?”

    “有啊,这些都是打矿的。”马小飞站起来,手上正好剔下一扇排骨,用空了的一只手,指了几个站在门边瞧热闹的。

    “那你们打得有铍矿吗?”

    嘿,奇了!才说了钨,现在有了锡,却又有人找铍来了。看来这雪宝顶地界,真的藏宝哩。只说地底下宝贝都是人埋进去的,而如今,是地下产的哩。马小飞便答了腔,“我们今年挖了种矿,白白的,也有蓝色的,很硬,不知道是不是你找的铍矿。”

    “看看,方便吗?”

    马小飞放下猪排就上楼,用簸箕,装了十几个月饼大的下来,放在茶桌上。门口站的人一排排地围拢上来看稀奇。后面的,个子不够,脱了鞋子,站到了椅子上。

    其实,这两兄弟也不懂!只是,他俩胆子大,什么来钱,就敢亲手尝试。养猪,干过;只可惜,技术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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