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把她放了出来。那个恶人限制别人人身自由,坐了大牢。
后来,她就有了身孕,却要坚决生下来。父母拗不过她,将她许给唐二哥。两人见了几面,她就嫁到虎牙乡来了。
二胖听说过土匪头子王天霸的故事。那凶神恶煞样,令很多人,一听“王天霸”三字,就惧怕得裆里发湿。
王天霸高兴了,赏你罐酒,送你锭银,都是可能的。遇到心情不好,你恰好招惹他。他会把你耳朵割了下酒喝,再闹,索性就扭了脑壳,提在手上,当球玩。
王天霸的身手,出奇的快。不带枪,不带刀,兜里装十几个鸡蛋大的鹅卵石。子弹朝他射来,百米开外,他就知道了。想近身刺杀他?还没等你举刀,已被他扭断了胳膊。想跑?更别想,鹅卵石一打一个准,百米开外,打在后脑勺,一个大洞。
惩戒人的手段,残忍致极。什么点天灯,下油锅,坐钉子板凳都是轻的。放“人肉风筝”,则是令人胆颤心惊。
有回,王天霸抓了个背叛他的小匪,立马拖上山去放“人肉风筝”。先将叛徒的肛门连着肠子割出,拴在牢实的树杆上,将活人扔下山涧,那肠子就从后面嗖嗖拖了出来,人就往下坠,直到肠子拖完,人就这样活活地倒吊而死。
按说,如此残暴的恶人,其子不逊。然王天霸的儿子却不习武,不弄刀,连杀只鸡,都逃也似地躲。
王天霸就将儿子送到省城cd读书,解放后就在县上教书习文,荣辱不争。
二胖问李闯:“那唐二嫂为啥要生下那娃?”
李闯顿口气,说:“不知道。”
二胖就预感到冥冥中,自己似乎也有了一种莫名的使命。
第二天下午,有愿出钱的人就来找李闯。李闯一一接过钱,又找本本和笔,记上他们的出钱数目,画了押,很正规的样子。三日后,就直奔绵阳市而去。
却说乡街上有个茶园。茶园取名“兄弟茶园”,乃马氏两兄弟凑钱开的。门脸不大,横七竖八,放了十多张桌椅。桌子大小不一,椅子高矮不等。有场无场,乡街上总是有人来吃茶的。
早上七点钟,吴半仙准时进来。他个子精瘦,中年,一身大卦,灰色,却像蓝色似的,多半年没洗了。照例坐临街的那张桌,照例坐那把三个足的沙发,照例将一本历书,一本《易经》,一本《解梦》,放桌上。一生就靠这三本书吃饭养家。
马大哥便将一碗泡好的茶端来,收了书上放的五角钱。
双方无来言无去语。
吴半仙就自言自语读《易经》。刚翻半篇,就来人了。
“算点什么?”
“还是挖宝石,算算我有那命么。”
“是上雪宝顶挖宝石?”
来人嗯一声,从衣兜里摸出一元钱,抹平,放在吴半仙的历书上。
“一元不算。从今天起,收两元。”吴半仙呷口茶,在嘴里转了一圈,吐到地上。
来人又嗯一声,再摸出一元,抹平,放在书上。吴半仙就将钱夹入书中,掏出钢笔,铺平一张白纸。
“生辰八字?”吴半仙拖腔拖调,问。
来人就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儿。上面完整地写了姓什名谁,还有婆娘的。
“算一家人的?”
来人继续嗯一声。
吴半仙就把眼眉抬起,结结实实把来人盯了一阵。说:“算完再加一元。”
吴半仙翻了好几遍书,又把历书查了。才掐指开算,把一张白纸画满了莫名其妙的符号,又标注了阿拉伯数字。然后说:“专业术语你不懂,还是通俗点吧。”
来人紧紧身体,竖起了耳朵。
“从这个卦象来看,你的命没你老婆好。你的五行中,土不生,金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