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公元1467,成化年间。
夏山如碧,首夏犹清和,芳草亦未。
怎么有一股青草的味道,还有什么瘙痒我的鼻子,还有鸟叽叽喳喳,冷好冷,谁把这医院空调温度调这么低,姐的蚕丝被呢,床也这么硬?
细听怎么还有猪哼哼的声音,越来越近,好累不想睁眼全身无力,还想睡,可是哼哼声越来越恐怖,声嘶力竭,凭借意志强制睁开眼,脑子嗡的一下快要裂开了,疼疼,一股记忆席卷而来,但是顾不上什么头疼了,因为看到扶着头的手,怎么会如此小。
低头一看衣服不对,什么时候穿绸缎!棉麻绿色无污染这才是最健康滴,腿也短了,草丛好高把我都陷在里面了,一切的陌生让小姑娘害怕,心脏狂跳,手不知不觉的也在发抖。不,不是小姑娘在发抖,是地在颤动。
透过清风穿过的绿草缝隙,一只断了獠牙的野猪,身上血迹斑斑,显得狼狈不堪,不停的嘶吼,哼哼嚎叫,撒开丫子就冲着小姑娘所在的方向跑来!
嗖!一支竹箭随着一股气流飞速射穿这只发狂野猪的眼睛,嚎!一声嚎叫响彻山谷,独眼野猪疯了似的乱撞,张着嘴巨声嚎叫。
树叶片片飞落,地都在震,连小草儿也在发抖,有种西班牙斗牛的既视感,但这可没有护栏,‘哎呦,距离这么近可千万别过来’小姑娘暗暗的想,连呼吸都轻了不少,一动不动半趴着从草中缝隙仰视着它,只有一双眼睛滴溜溜的随着野猪转动。
又一直竹箭飞过,从断了獠牙的野猪嘴里斜着射过,从上膛直穿在了它的上脑,野猪倒地抽搐,慢慢地动作减缓了。
过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一个穿着洗的褪色,关节处补丁落着补丁,裤腿袖口都明显短一大截,长发盘于头顶有些凌乱,手握简陋弓箭的少年走了出来,朝着小姑娘的方向侧身回望,透过树叶的缝隙一缕缕阳光撒在少年脸上,背上,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清澈透底,没有,毫无波澜,仿佛一切都不再他的眼中,随着微风片片落叶,回过头走向将死的野猪,抽开腰间的玄铁匕首,一个飞跃纵身直上,直接给了野猪心脏一刀,手起刀落干净利索,陵劲淬砺。
“溁姐儿,溁姐儿你在哪?急死大娘了,溁姐儿”,不停的呼喊叫唤。
小姑娘身体本能的回复,“这儿,大娘我在这”咦,声音咋这么奶儿,嫩嫩儿滴,对了,这才想起身体变小的事,要么就是梦还没醒,要么可能像故事里的穿越还是魂穿,不管了,大娘越走越近,来不及细思了。
先想想现在的人生,倘若我就是穿成小女孩该做什么,害怕,哭,对,哭!
眼泪说来就来,哗哗的,委屈死我了,好好的咋就成这个样子,全身都疼,还有血淋淋的野猪死不瞑目瞪这那只瞎眼,嘴中露出残缺带血黑黄的獠牙。
刚刚要不是有那两支竹箭,野猪肯定发现我了,小命儿休矣,活着多好好啊!吃好吃的还有穿漂亮衣服,还有借了闺蜜四千块钱,五年都没还了,月光族,月月光,俺只想做个安静的美女子,给顾客理理财,拉拉存款,迟迟到,早早退,再睡个懒觉,哎呀,说远了,说远了!
这才定神,细看走过来的大娘,上着斜领藕荷色长衫领口袖口都绣着点点红梅,下着纯色月白百褶棉裙,头戴梅花银簪搭配梅花耳坠,嗯,很素雅的搭配,像是明代的装扮,一把抱住我一股淡淡皂角味儿。
“溁姐,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痛啊,大娘抱你去找大夫”在怀里的我低头看像大娘一双和上衫同色的绣梅花鞋子,鞋边都有毛边了还沾着不少泥,裙边也有泥的污渍,看来是走了不少路,如此凉爽的天气额头却有汗珠,看来是认真在找这个小姑娘。
说着这就抱起来了,小姑娘回头看看少年,怯生生的说道,“溁儿好想好想大娘,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