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不好听的……我觉得你真像。”捏了捏下巴,陆仁贾看着李逍遥,眼神和语气颇为认真,“我可还见着你第一次看见灵儿的模样。当时婶婶可也在,你就盯着人家挪不开眼了,哈喇子都差点流下来。”
李逍遥此时的脸已经完全黑了,但是怕吵到在背后昏睡的灵儿不愿做声。
“李逍遥啊……”他走到李逍遥旁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是个屌丝,没本事没天赋,你是个天才,你比我有潜力,你要走的路可比我长……要记着,年轻人有点意气不是坏事,可不管做什么事都不要冲动,脑袋一热做出来的事都很容易让自己后悔。”
“这回要没有灵儿……你可就交代在这里了。”他刮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我虽然是个屌丝,可我经历过的至少比你多,虚长的四年也不是我吹,你确实是冲动了点。”
“没有!那千金不仅蛮横无理,还妄图草菅人命,我也是实在看不下去才出手的!”
“哦,那你打赢了没?”陆仁贾一脸冷漠,毫无情绪的问道。
“自然是打赢了!”说完李逍遥就觉得一阵尴尬,怎么解释他被刺了一剑的事情?
“继续讲。”抠了抠鼻,弹掉了,陆仁贾掂起越女剑仔细瞧了起来。
三个人正在通往苏州城的大道上,路上见着的人也不多,因此说起话来也没什么顾忌。
“然后……然后……那千金把自家仆人绑在树上鞭打,我便学了样子,也把她反绑在树上……”
越女剑整剑长度大概在11米左右,剑刃部分约有70厘米,剑柄部分是用手感相当棒的黑木制成的,剑格的雕花不是很繁杂,但是却相当灵巧,非常符合女性的审美观。
剑身是六面的,上面还带着独特犹如行云般的花纹——鬼知道怎么来的,他又没有专门了解过剑的锻造流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是某种工艺的证明。
这些花纹可不像是雕画上去的。
“嗯,接着呢。”用自己的衣服擦拭着剑上的血迹,陆仁贾很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然后……然后……”只是却始终不情愿说出来。
陆仁贾抬起头,眼神里透着阴险,“我在船行搬东西的瞧见了两个混混跑上了一艘商船,一个棕色衣服一个红色衣服,身上被划了几道,衣服都破了,还鼻青脸肿的。”
“让我猜猜看……按你的性子,把人家姑娘绑了肯定一走了之,管它洪水滔天,然后人家姑娘被流氓污了清白,喊救命让你们听见了,回来把流氓赶跑,放人的时候被姑娘捅了个正着?”在船行卸货的时候他的确看到了被揍惨了的这两个人,但是当时只觉得新鲜,没去特别留意,现在想想,这不就是那俩被教训的流氓嘛!
“没你说的那么过分……”忍不住低声嘟囔了一句,李逍遥低着头,一副没脸见人的模样。
“所以你就是承认了?”陆仁贾在发自真心的无奈中叹了口气,“你呀……当初李大婶不放心你果真不是没有理由的,瞧瞧你这样子。”
剑上的血迹并不多,擦拭起来也没有太麻烦,但是怎么收着却是个大问题——提在手上进城容易被人当成恐怖分子上报官府。
李逍遥和赵灵儿其实都带着兵器,但是他们不用的时候都是收着的,看着也正常。
他自己也有,就在背后背着,一面盾牌,自制的,木头做主材料,对敌的那一面钉了层不算厚的铁皮。
但是这么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可并不是能够随便糊弄过去的东西。
“算啦,人没死就是好事,要是有机会的话找人家姑娘道个歉,就当是两清了。”他四处看了看,实在是没找着可以用来作为剑鞘替代品的东西。
但是脑袋里忽然灵光现过,他取下了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