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的,阮月第二天上班因为睡过头迟到了。
她慌忙的从沙发上起来洗漱穿衣服,正打算出门的时候,就看到卧室的门被打开,纪舒揉着头发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她的时候又一言不发的将目光转开。
阮月心里有点涩,主动说了声再见,就赶去电视台。
终于到达电视台的时候,阮月已经迟到了一个小时,大厅的电梯坐的人已经不多,眼看着电梯门要关上,阮月不顾形象的伸出手喊了声。
“等等!”
话音落下,电梯门还是关上了。
阮月站在电梯门口大喘气,沮丧的垂下肩膀,心里面懊恼不已。
她的高跟鞋都差点跑掉了,正弯腰下去提的时候,余光看到电梯门又缓缓的打开了。
她心里面一喜,脸上也跟着扬起笑脸,边低头提鞋边往里走:“谢谢,不好意思耽搁你了。”
“不用谢。”
低沉磁厚的嗓音,回复她简短的三个字。
阮月提鞋的动作一顿,单脚独立,另一只脚抬起来,视线所及之处是男人的皮鞋和黑色的西装裤管。
她咬唇,把鞋提好放下脚来。
正要站直身体打招呼的时候,没站稳往一旁趔趄了一下,男人的动作熟练,像往常那样接住了她。
阮月抬起头,终于不可避免的对上了白承宁的目光,不咸不淡,没有任何感情。
但下一秒,他的眸光就出现了一丝讥讽的意味,好看的嘴唇一开一合的道:“你很喜欢在我面前摔倒?”
言下之意,仿佛是在说阮月故意这样靠近他。
阮月当然是听出来了,脸颊一直红到了耳根,但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一言不发的从他怀里退出来。
站定的瞬间,脚踝的位置传来阵阵的刺痛。
阮月蹙眉,电视台是跟她不合吗?昨天来是伤到了腰,今天踏进来几分钟不到,就又伤到了脚。
心里正暗想,头顶上又落下来一个声音:“脸好些了么?”
阮月抬头,不解的看着问话的白承宁。
白承宁见她满脸懵懂和满眼不解时,直接上手像昨天在车里那样,捏住了她的下巴,打量她的脸。
阮月下意识的挣扎了下,又看到白承宁眉头微蹙:“别动。”
接着,男人的手指从她脸颊的肌肤上轻轻的滑过。
阮月如被针尖刺了下,缩了下脖子!
白承宁眸色晦暗:“还疼?”
阮月咽口水,大气不敢出。
疼倒是不那么疼了,就是他这样亲昵的抚摸,有点吓着她了。
白承宁见她还不说话,眉头蹙得更深了,直接拉过她的手臂,两个人位置一转,就把阮月抵在了电梯的墙壁上。
“你干什么?”阮月惶恐不已,惊惧的抬头看向白承宁。
“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只有这样你才会开口?”白承宁冷嗤,把她的手腕压在她的头顶上。
阮月另一只手提着包,根本没办法推开他,可这样的姿势让她感觉尤其的羞耻和别扭,而且还是在上班这样严肃的地方。
她向来温淡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不悦:“白承宁,你放开我。”
“不叫小叔了?”白承宁勾唇,似笑非笑。
“”
阮月又抬眸,看着面前暴露了恶劣本性的男人,脑海里闪过从前被他欺负的所有画面,没有一次是胜利了的。
她再生不起气了,语气柔软:“小叔,这样我难受。”
白承宁浑身一震,捏着阮月的手反倒还更紧了。
阮月着急,不知道还能怎么办的时候,她目光正对着的男人的喉结,很明显的滑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