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反应过来太亲密正想要退出来的时候,白承宁却抢先一步,冷着脸把她从怀里推了出去。
他薄唇轻抿,看着她的目光不带任何感情,冰冷疏离。
除了那天晚上,他们还从来没这样亲密的接触过。
阮月心往下略沉,轻声呢喃:“对不起”
白承宁移开视线,从西裤口袋里摸出一盒烟,薄唇衔出来一根在唇上轻抿着,打火机却好几次都点不上火。
男人缓慢眯眸,快要压不住火气。
恰好包厢的门又被打开,上菜的服务员战战兢兢的走进来,站在白承宁的身后询问道:“白先生,菜好了,还需要上菜吗?”
白承宁没动静,低着头点烟,整个包厢的空气都被他此刻的气场凝住。
阮月主动去看了看服务员的身后,餐车上各种色香味俱全的食物,新鲜出炉,还冒着热腾腾的雾气,就连空气里也充满了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
她目光又回到服务员身上,发现服务员竟然在抖。
为了解救服务员,她不等白承宁做回答,就点头微笑道:“上”
话还没说完,身旁啪的一声。
白承宁把打火机拍在桌面上,抓住阮月的手腕把她拉起来,面无表情的越过服务员离开包厢。
都说播音表演不分家,阮月这会儿觉得没错。
作为主持人的白承宁身形不亚于任何演艺界的男星,身高腿长,走一步等于阮月的两步。
再加之他速度很快,阮月根本就跟不上他,踉跄两步后小跑起来,才终于勉勉强强的跟上。
微喘着气,阮月时刻看着男人挺拔的背影。
有话想问,却没机会开口。
转眼到了餐厅门口,白承宁从门童的手里接过钥匙,直接把她丢进了车子的副驾驶座。
他坐上车的时候,阮月才忐忑的问:“去哪里?”
白承宁没说话,插上车钥匙。
阮月轻蹙眉头,看着他又说:“我们不吃饭了吗?那么多菜一点都没”
不等她把话说完,白承宁的气息忽然逼近,俊脸在阮月的眼前放大,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一顿饭我还浪费得起。”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在认真的打量她的脸,这才是靠近她的目的。
逼仄的车厢里,两个人的脸只有一个拳头那么近。
阮月看得清楚他漆黑浓密的眉毛里不容易被察觉的一道伤口,也闻得到他身上雨后山林般安全的味道。
她紧紧的抿着唇,再不说一个字,深怕一开口呼吸就喷薄到他脸颊上。
白承宁很快的就打量完她,松开手坐正身体发动车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车子开离餐厅的时候,他咳嗽了声清嗓,接着就说:“白曼宁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
阮月看向他的侧脸,声音轻浅:“曼姨也没说错。”
嫁给他,的确是她飞上枝头变凤凰。
她是孤儿,也没错。
阮月心底觉得悲哀,眉眼却很温淡如水。
偏偏白承宁就看不惯她这幅逆来顺受的样子,低笑一声,声音讥讽的反问她:“你的意思是,骂我私生子也没说错?”
这话仿佛一根烟头,把阮月烫了下!
她漆黑的瞳仁蓦地的放大,有些着急的辩解:“我没有指这个,你知道我不会这么评价你。”
阮月说得太着急,说完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样说的话,是不是有点像表白?
她试探的朝白承宁看去,男人余光盯过来,不显山不露水的勾起唇角。
阮月低下头,半晌又扭头看着车窗外的万家灯火,那么多盏灯,却没有一盏是属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