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初末听完想了想,“关大哥,这戴之泰不就是丁老四的师傅吗?”
提到丁老四,关云飞想起宋大成之死,脸色沉了下来。“恩,你说的没错,严氏是平春府最大的世家,玄境观是平春府最大的宗派,丁老四倚仗这些,在平春府只手遮天!”
队伍里一阵沉寂,还是朱永年先开了口,“师傅,前面矮山上是观稻亭,山下有片树林,咱们去歇歇吧。”
“好。”
一行人进入树林翻身下马,树林中已经有人在休息了。一伙是三辆大车十几个人,都带有兵器,每辆车上都插着一面旗子,上面绣着“通运远达”四个字。这伙人看到关云飞这边车厢上“清隐阁”的标志,才放松了戒备神态。另外,在不远处的青石上坐着一个中年人,神情略带疲惫,身旁停着一辆灰驴轿车。
陈初末喝了几口清水,又好奇地小声问道:“关大哥,那些旗子‘通运远达’是啥意思?”
关云飞也低声回答:“那是‘通远镖局’的镖旗。‘通远镖局’是本郡有名的镖局,在不少府县都有分号。”
陈初末点点头,“明白了。”
何永安和朱永年拉着陈初末要去观稻亭看看远处的稻海,还没等起身,一阵马蹄疾驰之声由远而近,十几骑轻骑带着肃杀之气涌进树林。为首的中年男子头上蓝色襆头巾,蓝袍黑靴黑批风,腰间佩长剑,翻身下了青黑马,环视了一圈。见林中有这么多武者,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打起小心。然后缓步走向那中年人,每一步走得都很认真,在他们身前三米停下。微微躬身,脸色透着嘲笑,缓缓说道:“景若水,你走不了了。”
被称为“景若水”中年男子抬头看了看,“你认错人了吧。”
“哈哈,不会错,就是你。”
中年男子沉吟了一下,叹了口气,换了一个声音说道:“二爷你来得好快啊,我对自己的易容术很自信,可终究还是走不掉。看来知道严府那个秘密的人都得”
“住口!”那位二爷厉声断喝,打断了景若水的话头,“景若水!你坏了府中的规矩,不知请罪,还敢潜逃。受死。”
说着,左手拇指一弹,宝剑出鞘,右手刚按住剑柄。此时,一个不协调的声音响了起来,“嗨!嗨!嗨!干嘛呢!干嘛呢!真当我们不存在啊!”陈初末刚才听他提到“严府”就猜到是丁老四的姥姥家,气就不顺,现在眼见要杀人,身上的一股邪劲儿起来了。
严家二爷很诧异,扭头打量了一下陈初末,“好胆子,在平春府敢管严家的事。”
“严家又怎么样,了不起啊!”
关云飞也是世家出身,对于这种家族内的争斗司空见惯,本不想管,但是看到陈初末已经出头了,提刀上前,站在陈初末身侧说道:“我们是清隐阁的,我这位兄弟说得有理,他们就算犯了家规,要么交与官府,要么带回去处置,当众杀人,总是不妥。”
“哼,清隐阁也管不了这里。”严家二爷说着按回宝剑,双袖一抖,鼓起一团气流,带着威势,向关云飞和陈初末挤压过来。关云飞再上前一步,将陈初末挡在身后,同时把关刀竖在身前,龙吟之声响起,护体灵气涌出迎了上去。两股气劲冲击震荡,猎猎做响,场外之人禁受不住,拉着马匹缰绳纷纷后退,那头灰驴拉着轿车掉头而逃。
陈初末也暗自运气抗拒。虽说江太玄不让他练功运气,可是在这种关键时刻不能丢面子份,小爷我挑起来的事得一起抗。以前陈初末可是缺少这种心志,不知道是修炼了本事有了底气和自信?还是魔种对他的心性有所影响。
陈初末明显感觉到体内的气与以往不同,居然微微灼痛。渐渐的陈初末周围出现了淡红色气劲。严家二爷的气团呈淡蓝色,是因为严府家传绝学“镇澜沧”借以水之力;关云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