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着胸口,每一次深吸气,胸口就疼闷得厉害。以前学过,这是几级呼吸功能障碍来着?
唉,老大啊,未见汝真容,就对您老的怨念淼淼袅袅日增几分啊,谁让你让我这么难受来着。
打开窗户,清浅地呼吸着带有花香的空气,欣赏着满塘绿到浓郁浓郁的硕大荷叶,摇摇摆摆地托着颜色各异c风采迸发c不胜娇羞的荷花美人儿。看啊,如此鲜花美景,精巧舒适的亭台楼阁,典雅大气的苏家宅院。太有银子了,太太任性豪奢了,我以后要在这里生活。有温柔美丽的妈妈,太太太幸福美妙了!
还没等我将幸福的小泡泡冒完。椿岚就跑进了我的房间,不由分说地拖着我往外拽。(姑娘,有事咱说话行吗?)
椿岚一边用龙卷风的速度拖着我跑,一边大喘气地说:“公,公,公子,快去救救,救救铁木,他正在岑管家处领罚,快被打死了,您快去救救他。”
顷刻间,椿岚腾出一只手,去擦开了闸的眼泪鼻涕,然后又用那只沾满鼻涕眼泪的手继续拖我。呃!我今晨才换的,袖子上绣着青色翠竹,我异常欢喜的新衣服啊!
不过,铁木是谁?为何受罚?
既是受罚,想是犯了错。大家族家规森严,犯错受罚,无可厚非,又怎么需要主人去求情施救呢?
我一脑门的问号,可惜椿岚上气不接下气,快喘死了。我也被她拖拽的步履飞快,身体不稳,摇摇欲坠。如此迅而不倒,也真是项惊天地,泣鬼神,史无前例的高难度技术活儿。
到了岑管家的且庭居,就听到鞭子扫风,呼哧作响,击打皮肉的声音。我们快跑几步到了岑管家身前,我大声喊停,停,停。
岑管家已经挥出去的鞭子,被他匀速有力地收回,转了几个圈,优美的缠上手腕。嗯!是个功力深厚,深藏不露的练家子。
地上跪着的青年男子,一袭灰色衣衫已如破布条一般染满血污的挂在身上,道道血痕,皮肉破溃,惨不忍睹!
如此剧痛,他却不见一丝痛苦之色,表情坚毅,透着忍耐倔强,甚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已受如此刑罚,为何还要愧疚?
不料,那男子竟转了身跪向我磕起头来:“公子,是铁木无能,没能在大公子出手之际及时拦下,是铁木无用,没能护得公子周全,害公子受伤。今时今日,幸得公子无恙。不然铁木就是万死也难恕罪。铁木愧对苏家的恩德,愧对公子,愧对义父的悉心栽培。”说完,不要命似的又朝地上磕去,我赶紧蹲下拦住他。
我抬头看向岑管家,略带请求:“岑管家,先前发生何事,我不记得了。但是请你放了铁木吧,铁木伤的这么重,再打下去,会没命的。千错万错,都是不懂事的苏云初的错。铁木受我连累,你要打就打我吧!”
岑管家不看我,对着铁木,冷声道:“铁木,今日这五十鞭,义父打的你可有怨?公子年幼无知不懂事,你身为公子的贴身护卫,自当奉劝!公子有危,不论对方是谁,都当以公子为先。苏家养了你,就该以命相还!以后绝不许离开公子半步,若有违逆,你便不是苏家的人。”(半步?我怎么如厕,沐浴?我是女的,好不?!)
这岑管家,从始至终,就没给我一个眼角余光。话说完,拂袖离去,头也不回,留给我一个风萧萧兮异常冷硬的背影。好吧,高冷,有个性!我记住你了!
唉?这就行完刑了,我刚才那番大义凛然的话看来纯属多余。
铁木还在跪着,我说:“铁木啊,对不起,我和椿岚来晚了。先前是我混账不懂事,连累你今日受罚,你快起来吧!”
铁木脊背挺得笔直,又要向我叩头,我赶紧挪向一旁,受不起啊!
我和椿岚一起扶他起来,他受伤颇重,站立不住,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