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李夜白看着赵奇说道。此时二人就在小镇的河边,面对着那座桥,面对着那把剑。
“乔老头真黑,要了你剩下的所有天地钱。”赵奇摸了摸自己的后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问题不大,他还是讲信用的。连我这破得不能再破的经脉,居然都能修补好了。”
“但是你那样的剑法,还是不要再用了,有伤天和。”说话的是水氺,她是三个人中仅次于李夜白懂剑的人。
李夜白摇了摇头,说道:“剑,是凶器。而剑法就是让人害怕的恐惧,今日我再也不会被身体所累,那么我就有必要让那些不讲规矩的人,为这剑法感到恐惧。这剑,本来就是应该用来杀人得。”
赵奇听闻面露难色,说道:“但,剑不该总是杀人吧。大白,我感觉你自从那一次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李夜白微微一笑,回答道:“或许这才是我正真的性格与样子。赵奇,要练剑,要做剑客。顶天立地的剑客。你手中的剑,若是杀人,也要为斩断不平而杀人。剑,虽然要杀人,也免不了杀人。但是是为了光明与正道杀人,那些圣人的所谓至理名言全是狗比,你们这里被那些伪圣们一直环视着,我早就看不下去。总有一天,我会提着剑去,和他们讲讲道理。”
说着李夜白拍了拍赵奇的肩膀,又道:“阿奇,其实你不知道,当时找你时,是想怂恿你去找王家报仇。结果却被你教化了。在你和先生身上,我看到了我失去已久的东西。人,不该忘记仇恨。但是,也不能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人,要讲规矩更要讲道义。”
李夜白说完望向那把剑,那把通体银色仔细一看剑身上又闪烁着金色的纹路的剑。
他说了这么一通,那剑居然都没反应。也太不给他面子了。
“好剑!请问你愿与我一起去与所有人讲道义c讲道理吗?至少像王家这样的地方,也不该留着了。农夫与蛇,那蛇后来被我捏死了。”李夜白说完没有再去看那把剑。而是转身向富贵巷走去。
不再注视这剑。
有些东西讲得就是你我对眼,你情我愿。既然,你没有反应,那我也不强求。
他推开普通剑的剑鞘,剑光寒寒。他又从怀里拿出张先生给他的,那本关于小镇的书。从书里他也知道了赵奇家与王家的故事。
这些年王家一直做着不太干净的生意,王家一直是道门布在小镇的一枚棋子,负责收集一些连书里都查不到的东西。这件事被各家圣人知道后,总有那么几个圣人脾气不是太好。
王家要灭顶,这是念及这么多年苦劳,道门派人特意去通知得。想要解除圣人这天怒,就必须有人替王家当了这次命劫,于是选中了赵奇的父亲。
这个可怜的男人,被骗去糊涂送了命。留下一对孤儿寡母受尽人间凄凉。
赵奇当然有恨,但是张先生说过。
天谴会来的,且看王家未来。
所以赵奇修心意,不管王家,因为先生从未错过。
今天李夜白要出手了。因为越是了解,越是看不下去。人在做天在看,我李夜白说了替天出剑,说道就要做到。
赵奇救了我,没有赵奇拼了命在乔家铺子前,求乔老头救李夜白,又守了李夜白好几天,换药搽身,无所不做。
是恩情,就要换。恩重成仇,他李夜白做不到。
李夜白走到王家门前,一个人拦住了他。
那个人坐着一张椅子,挡住了他。
这个人的出现,令他很意外。他想过谁都会出现拦住他,哪怕是先生与铁匠,李夜白也不会意外。但是却是他,皇子苏。
一个早就该逃之夭夭,却一直待在镇子里的人。
大姜国,皇子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