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白和赵奇在镇子上卖完柴以后,去了一趟铁匠的铁匠铺,但是铁匠的女儿说,他出去了,就把二人赶走了。
李夜白还没来得急说话,就被赵奇拉了出去。
“林姐姐,正忙得呢。现在再说话,就是讨打。东西等有时间再还吧。”赵奇眨着眼说道。
“东西在你那里,随便你。”李夜白淡然道。但是他接下来的话,让赵奇不淡然了。
“小奇子,我们回家劈柴去。”
劈你丫的个柴,你自从你到了我家以后,我就每一天消停的,劈柴c劈柴c谁家劈家里的柴,有这样的劈得吗?必须一口气将一根木头或是一根三尺长的薪柴劈得长度宽度一模一样。而且刀口还必须光滑正解,你咋不去和镇上的李大叔讨论如何做个好的漆匠。
外来人,只有你最麻烦!
李夜白看着赵奇在一边嘟囔,拍了他一下,一张笑脸几乎想让赵奇拿起手中的柴刀给他剁了。
“不想劈柴,可以呀。我教你练拳。”
“就你,练了你的拳,我是跟你一样瘦得和猴儿似的。”
李夜白二话不说直接一拳轰在一堵墙上,这一拳直接把整个墙轰蹋。而且落在地上的砖,一块块整整齐齐,也就是在落地的时候磕了一个半个角。
铁匠叔叔家的墙是镇子里最坚固的,好几个大汉用锤子砸都砸不倒,今天被李夜白一拳轰塌了。
看着赵奇一脸的吃惊,李夜白用手拍了拍赵奇的脸得意道:“瓜娃子,想学吗?”
赵奇过了半天才吐出一个字。
“跑!”
当李夜白感觉不对劲时,他已经被铁匠的女儿,那个姓林的姑娘揪住后领,只听那姑娘道:“瓜娃子,你皮啥?”上去就是一顿狠揍。
那天晚上,赵奇拖着皮青脸肿c被揍得半死的李夜白回了家。赵奇觉得李夜白最近几天应该蹦哒不起来了。
第二天,赵奇给李夜白上完跌打药后,就去劈柴去了。药是自己昨天采得,李夜白说采点以防不测,万一有个什么女侠身受重伤倒在你家门口,正好用得上。没准你赵奇还能讨到个老婆。
还是镇上老人说得对,人有时候说话就得把门。祸从口出,你李夜白一天到晚说个不停。这下好了把自己说到床上了,这人啊,就是自己把自己作得。
女侠没来,你自己就先倒下了。
赵奇卖完柴,正好路过富贵巷的刘家,和自己平时关系特别好的刘家少爷,刘芳说,自己家有点零活儿需要人,叫他来帮忙。五十文钱,不管饭。至于干什么,听刘芳说是搬墨水。
一来到刘家,赵奇吓了一跳,刘家的大门被什么东西拆了,从大门口到大厅是一道长长且深的沟壑。
一个穿着一身华贵的褚红色锦袍c腰间盘着一条镶满金玉配饰的腰带的青年,躲在深沟前往下瞅着,一边招呼人往沟里倒墨汁。
赵奇心里叹了一口气,心想到到底是有钱人喜欢糟践东西,这么多墨水得多少钱,要是给张先生看见,估计又是一顿骂。刘芳从后面拍了一下他,低声道:“外来人出钱,不干白不干。听说你家也来了一个外来人,怎么样。”
“招惹林姐姐被打了,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赵奇说了一句,然后跟着其他人一起搬着装着墨水的大缸,一起将墨水倒进深沟里。
就这么一件事,整个刘家忙活了俩天,用了几千斤墨水。当墨水与深沟齐平的那天,在深沟边蹲着的祈恺,终于起来了。他从刘芳家的书房里,拿了一支笔c撕了一块巴掌大的纸。
他用笔蘸了蘸深沟里的墨水,然后费劲地提起笔,在那张巴掌大的纸上画了一竖。等纸上的墨迹干了以后,将纸整整齐齐地叠好,收进自己贴身衣物的口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