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两三秒之后,冯常氏这才从懵逼状态中回过神来。
她握着自己火辣辣的右脸,双目似要喷出火来。
“你个天杀的小王八蛋,你竟敢打老娘,今天要不扒了你的皮,老娘跟你姓!”
说罢,冯常氏把手中的鸡毛掸子随地一扔,张牙舞爪的,双手奔着秦陌的脸颊就扑了过来。
她身后的冯乐也不再客气,转身抄起一条板凳,准备教训一下眼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蛋。
‘最好打死他才好呢,是秦陌先动的手,告到县衙,也不过是自卫,失手打死人,这本就不是大罪,再花点钱疏通关系,连牢都不用做。’
冯乐这般想着,出手毫不留情。
秦陌爱惜自己的小脸蛋,可不敢与这泼妇近身肉搏,只能暂避锋芒,拉着阿呆向一旁退去。
但他并不准备退走,刚刚梁斌赊粮一事,就让秦陌对这对铁石心肠的夫妇恨的牙痒痒,现在对方又想侵占他爹留给他的家产,还辱骂自己视为兄弟的仆人,真是叔叔能忍,婶婶不能忍。
他退后两步,将阿呆护在身后,瞅准时机就要还击!
眼看着房间内,要不可避免的上演一出全武行,却不成想,就在这关键的时候,屋外突然传来一声叫喊。
“大老远的就听见你们这闹哄哄的,这么吵,拆房子呢!”
话音未落,几个人影便已经走进屋内。
为首的一人,腰跨横刀,一身衙役的打扮,他身后还跟着两名壮汉,扎实的肌肉,将衣服撑得鼓鼓的,一看就知道,有功夫在身。
屋里剑拔弩张的几人,因为这些人的到来,瞬间停了下来。
冯乐看见来人,脸色一喜,他赶紧把手中的凳子放下。
冯常氏看见来人,立马换了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小跑到衙役的身旁,双手抓住来人的胳膊,哭诉道。
“曾大哥,您可算来了,您不知道,今天您兄弟老冯可让人给欺负惨了,您要是再不来,咱家的房子可就要被人抢了去了!”
秦陌一听这话,暗道一句,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衙役来了,秦陌他们自然是打不起来。
而且看情况,这个姓曾的衙役跟冯乐夫妇关系匪浅,很有可能就是对方的后台。
曾衙役听完冯常氏的哭诉,眉头紧皱,他看向秦陌,问道。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侵占别人家产?”
果然是一丘之貉,事情都还没弄清楚,就开始帮人家说话了。
“这房子本就是我家的,只不过是租给他们做生意,而他们已经两年多没付过房租了,我只是来收回房子而已,何来侵占一说。”秦陌道。
“胡说八道,我们明明已经交了十年的房租,你就是想要黑掉我们的钱。”冯常氏反驳道。
秦陌冷笑道:“交了十年的房租,这话你自己相信吗!”
“你”
“安静!”冯常氏还想说什么,却被曾衙役挥手打断了。
他看向冯常氏,问道:“你说你交了10年的房租,可有凭证。”
“有有有”冯乐立刻从怀中掏出一张字据递给曾衙役。
秦陌无语,这家伙,竟然随身携带一张假字据!
曾衙役举着一张有些泛黄的纸,上面的字像是被太阳爆嗮过的蚯蚓一样,东扭西歪的趴在上面。
曾衙役举着看了半天,眉头都要拧到一块去了。
不是因为字体太难看他看不懂,而是上面的字,他根本就认不全。
他只是县衙中一个小小衙役,斗大的字不识一筐,要是那些字写的规规矩矩的,他倒是还能勉强认得几个,至于他手上的那些,你就别难为他了。
冯乐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