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锦程莞尔一笑,上前打招呼,然后说道:“嗯,做套正式的衣裳。”
陆掌柜眼睛一眯,笑道:“有喜事?是你工作有着落了吧。”
韩锦程点了点头,道:“嗯,到正府办公厅秘书处做秘书。”
陆掌柜眼睛一亮,拍了拍韩锦程的肩膀,说道:“那不错啊,好好干,准没错的。”
随后,他不经意的说道:“你去那家裁剪铺换人了吧,老贺突然离开,实在太仓促了,卖米的那个老李头还说要赢回一盘棋呢。”
韩锦程顿时明了,坡心街虽然不是什么商业街,这里也不是法租界,但这条街上的住户要么有店面,要么都有正当的活计,生活水准都还不错。
就像那位贺老板,手中常拿着的水玛瑙烟斗价值就不低。
放在津门时候还在当富家大少的他的眼中,自然不算什么,可若是此时,光那个水玛瑙烟斗,就是他好几倍的身家了。
这帮人普遍年纪都在三十五六以上,生活并不困难,虽然未必有几个有知识有文化的,但有关古之有名的人物c事迹,都知道一些,惯常会在闲暇的时候‘谈古论今’,更是会三三两两的下棋。
复杂的围棋他们当然不会下,这些人都是下象棋,一个普通的薄木板,用毛笔画上疆界c方格,再做几个普通的木头棋子,就可以了。
这些人老而弥辣,虽然不会套路,不懂兵法,但偶尔也下的精彩,少有臭棋篓子,都有些水准。
因为都是在街边下棋,有时也会有过路的人围观,那样会很热闹。
韩锦程也围观过几次,他没有同贺老板说过话,但却相互认识。
“贺老板怎么会突然离开呢?他那儿子不是在正府上班吗?”
陆掌柜眼中现出莫名之色,大有深意的说道:“不是在正府部门,而是在警察局的警务处,据说,分局死了几个人,贺老板的儿子也在其中,这夫妻俩就把铺子匀出去了。”
韩锦程略微一惊,死人了?
他皱着眉头,叹了口气,随后又不解的问道:“即便是他们的儿子死了,贺老板为什么离开?他们又能往哪里去?”
他的潜台词是贺老板夫妻都已经上了年纪,尽管还没到六十,但现在这个年代,已然算是老年人了,他们自小就生活在坡心街,是纯正的星汉市城里人,在乡下应该没有亲戚和房子,能到哪里去?
陆掌柜目光一凝,说道:“老贺走的太匆忙了,我们都没问,据说晚上就离开了,白天铺子就换人了。”
这句话的意思很简单,‘我们’指的就是坡心街的街坊左右,没人知道贺老板夫妻的去向,再加上铺子换人如此匆忙
韩锦程心中一沉,别不是又有什么问题?
星汉市是中原大市,体量庞大,早在十多年前,正府保安队就归警察局管辖,并且在同年增设派~出~所,现如今有市~局,分局,分驻所,派~出~所四级建制。
到如今,星汉市警察局有七个分局,38个分驻所,93个派~出~所,4个检查站,共有官佐长警3500多人。
这个人数可谓是相当的多了。
而对比起来,正府部门的人数就相对较少。
贺老板的儿子既然是在分局警务处上班,贺家又没什么背景,以年纪来推算,也就是个小警察,说他有点权力,就是有点权力,而说他没有,那就是没有。
尽管,在城市内部,警察局算是暴力部门。
这样一个层级不高的小警察,突然死亡正常吗?
最近可没听说有什么乱子发生,北方的战局现在还没有影响到星汉市,而本地的新闻根本就没报导有警察死亡的消息,贺老板的儿子真的死了吗?
如此来看,贺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