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在打量周围那些三两结伴成群的人。
珉南摸了摸脑袋,难道对方也是个怪人?和他一样不合群?
不等珉南多想,闻人突然出声问道:“你一个人?”
“啊?啊,是的,我这次是一人前来,家乡只是孤州的一个小镇,并没有其他的同龄人愿意跋山涉水前来学宫,在路上的时候倒是碰上了两个,可惜他们半路的时候放弃了。”
谈及此事,珉南脸上多了丝伤感。
若是那几个人能够坚持来此,相信凭他们的本事,是可以进入学宫的,到时候大家一起相互照应,再荣归故里,怎么说都能成为一桩美谈。
闻人又问道:“为什么不去和他们一起?喜欢一个人?”
“不是。”珉南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我只是小地方来的,他们好些都是世家望族子弟,我怕和他们聊不到一块去......”
闻人突然笑了笑,“是觉得自己若是说错了话,会被别人耻笑,说小地方来的人,就是不懂礼数。你一个人丢脸也就罢了,可不能给家乡丢人。所以干脆就独自一人,总出不了错?”
珉南愕然。
因为对方一语中的。
闻人又说道:“小心谨慎是好事,但是多结识朋友,才知道如何与人相谈,才能让别人觉得原来一个小地方也能走出这么一个让人敬佩的人,而不是说某某某果然是小地方出来的人,自视甚高,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
珉南听后,郑重作揖,“兄台一番言语,让珉南醍醐灌顶。”
闻人摇头,“不用如此客气,既然同是学宫之人,无论学问多寡,修为高低,其本质并无高下之分。好了,去找几个同道中人吧,一旬之后,应该就能知晓分到哪个书院了,这段时间,多做些准备,别到时候书院的贤人君子问起来,只能双眼四顾茫然,天地万籁无声,只有一颗心扑通直跳,耳朵通红,只恨地上没有缝隙。”
说完之后,闻人一人独子离开。
看着对方的背影,珉南有些好奇。
“原来是是学宫的哪位师兄么?”
化名为闻人的闻人茉萱这次前来巡查三座书院,除了是现如今坐镇学宫的陆子衿受益之外,其实也有帮那位贤人的意思。
作为陆子衿门下的大弟子,也是学宫最为年轻的女君子,闻人茉萱必须多加露面,主持大局,免得一些出自学宫,却心怀不满之人找到机会说闲话。她这些日子可是听说了好些闲言碎语,虽然看似无心之谈,但实则是有人故意为之。
大概是学宫祭酒依旧是学宫祭酒,学宫圣人倒是轮流在换,某些世家望族觉得自己的老祖宗委屈,这么多年劳苦功高,怎么也该更进一步。
闻人茉萱在心头冷笑,若是这坐镇学宫的圣人只需要功劳簿够厚,资历够高够老就能做,那这瀚海州的几座学宫圣人干脆就直接换人算了。
她很想揪着那些人的脑袋问上一问,学宫圣人,难道看的不是学问,不是修为,不是为天下撑起“遮风挡雨的雨伞”大小么?她的老师,作为千年来的第一位女圣人,其名头早就传遍了九洲之地,比那个不知姓名的老祭酒打多了吧?不也是低调的不能再低调,除了见过寥寥几个必要之人,就一直在学宫的藏书室,一直未曾露面。
可惜,她是陆子衿的弟子,不是闻人茉萱。
至于这一次进入学宫的学子,好像也没什么不同,也不比观湖书院好多少。恩,也就那个珉南还勉强可以,其他的实在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不过......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有些人故意藏拙,好在分院那一日一鸣惊人,打响名头。听说两年前的那一次的学宫分院仪式上有好几个不错的苗子,一开始都是装疯卖傻。
想到这里,闻人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