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油亮的兔腿,大快朵颐起来。
“好吃,真好吃!”
慕凝烟含糊不清了说着,“墨语你的手艺是跟谁学的?”
“自学。”墨语淡淡道。
慕凝烟怔了怔,继续吃着,不经意问道,“你以前都是自己做么?”
墨语头也不抬,“不然呢?”
“真厉害!”慕凝烟轻声说了一句。
墨语转头,“再不吃,我可就吃完了。”
“谁说我不吃的?哼!”素聆星气鼓鼓走过去,她抢过一只烤兔,银牙使劲咬着兔肉,像是咬在某人身上。
吃过兔肉,墨语将四周打理干净,随后跃到了一处树梢之上。
此时正值傍晚,远处依稀可见红霞浸染天边,墨语望着天边的晚霞,有些出神。
慕凝烟小声问道,“聆星,墨语在干什么?”
“看风景啊。”
“他每天都这样?”
“是啊。”
“那他有没有说为什么会这样?是养成了习惯,还是其他的什么?”
素聆星想了想,这才说道:“墨语说他喜欢红的,喜庆。那会让他想起大年的时候,家家户户的十分热闹。他说他特别喜欢看到别人一家团圆的样子。”
素聆星没有注意到慕凝烟的异样,自顾自的说道:“我觉得还不止这些。”
“墨语以前肯定很羡慕那些一家团圆的人,他肯定也希望自己有一个家的。”
“也许他在想他的家人也说不定啊。”
素聆星看着树梢上靠着树枝,背对着她们的墨语。
“要我说,墨语的父母太狠心了,墨语那么好,他们凭什么不要他?”
“对啊他们,太狠心了啊”
慕凝烟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她的手指不经意划过眼角,片刻后,又抬起头来。
“可是就算是这样墨语还是想见见他们的”
素聆星低着头,喃喃道。“我能感觉的到,他还是想见他们的,虽然他口是心非,可我就是知道啊”
慕凝烟一怔,眼角那滴晶莹终于滑落下去,只是在还未落到地面时,她又伸手接住了那滴珠泪。
“他会见到的”
素聆星怅然道:“是啊,他会见到的。”
————
今日,大夏王宫并没有早朝。
这对于一向勤勉有家,励精图治的大夏帝王来说,十分反常。
故朝中许多人都在揣测是否要朝堂震动,又是否会殃及池鱼,一群整日勾心斗角的朝堂众人惴惴不安。
帝王之家最无情。
大夏的那位着黑色龙纹衮服的中年男子却并非如此,不然也不会将当初夭折的女儿敕封为一岳山神。当年此事可谓冒天下之大不韪,可这位帝王放出话来,若是有人要劝阻于他,那他大夏麾下百万铁甲雄师便让他看看谁的道理大。
只是昨日小女儿先死后生,他也琢磨不出来其中缘由,有位纵横家的卜算大师极力推演,最后手段尽出,却依旧毫无收获。
这位帝王难得彻夜不眠,最后干脆就在偏殿书房中坐了一夜。
聂南风一路奔波,终于在清晨赶回了王宫,他顾不得疲惫不堪的身子,急急忙忙冲进王宫,只是他一路上心情都十分沉重。
这次带回的消息,确实是天大的坏消息。
“陛下”
进了偏殿,聂南风跪伏在地上,在衮服男子示意后,并未起身。
“起来说吧。”
衮服男子终于开口,“那大妖乌邬被末将杀了,只是公主”
“死了?”
聂南风点头,“据那妖怪所说,公主自毁金身,为渔河河伯挡了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