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路大概何时能通,你可询问了?”
“属下已经问过,现在修路的人说最快也得等到今天晚上。”
陈平沉思一下,立即做出了决定,说道:“传令下去,原地休整。”
果真不出沈风的所料,即便他在得知周荣禄的计划后,立即便前往般若寺中找到了残月,而残月更是片刻不耽误,马上派出了西楼暗部的六人深夜出城,一路上快马加鞭,却在万安城外三十里处发现已经被山洪冲毁的路,也并不是陈平不想绕路而行,只是此处离京城最近,只有三十里,而其余的路少说也得百里,即便现在时值正午,绕路到万安城也得明天了。既然已经来了,就代表陈平认为陈家军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独立于南朝北国两个庞然大物之间,必然要依附一方方才能够生存,而不论怎么看,南朝都是不二之选。
当陈平看见万安城足有四五丈高的朱红色大门时,已是午夜子时了,陈平自然知道朝廷的规矩,跟城门口的守城卒递交了圣旨与午将军的印信,不多时便有一位黑甲将军从城门而出,对陈平一拱手,说道:“陈将军一路辛苦了,这几天一直下雨,怕是路不好走吧?”
陈平回礼,然后说道:“还好,就是京城附近确有几处道路不通,耽误了行程,这才导致深夜进京,劳烦将军之处,陈平实在抱歉。还不知这位将军怎么称呼?现居何职?”
“陈将军言重了,职责所在,不辞辛苦,什么劳烦之类的话实在谈不上。末将周荣禄,承蒙陛下信任,现居殿前左指挥使之职。”
陈平闻言大惊,虽然他从未见过周荣禄,所以即便他就在眼前自然也是不认得。不过他对于周荣禄的大名早就已经是记忆深刻,如雷贯耳了,这位号称‘东南之虎’的当世名将,凭借一己之力统帅十万大军,保南朝东南沿海一带三道十州几百万民众近十年的太平。而原来眼前这位黑甲中年武将便是闻名天下的‘东南之虎’周荣禄。
陈平说道:“原来是周将军,陈平久闻将军大名,如雷贯耳,今日终于得见,实感三生有幸。”
却见此时周荣禄似笑非笑,表情好不怪异,只听他说道:“哪里哪里,陈将军您少年英雄,多年来浴血沙场,镇守国门,深得陈老将军遗风,方才是我辈军人之典范,末将心中一直敬仰。前几日得知陈将军要来京城,我心中还暗自窃喜,一直掂量着能否与陈将军有个一面之缘,今日将军进城凑巧是末将当值,真是天公作美啊。”
“我也一直想亲眼见识下周将军的风采,怎料竟如此突然,这可真让陈平喜出望外啊。”
“陈将军,夜深寒重,你我何不进城一叙?只是当值期间身不由己,要不当与陈将军一醉方休。”
“陈平怎敢耽误将军公务?进城后我跟在将军身后便可,正好也趁此机会学习下京城的防务。只是我身后的这二百个兄弟,跟我一路从望京城赶来,车马劳顿,还望将军能帮着找个舒适之地安置,陈平不胜感激。”
“那是自然,这些都是我朝功臣,理应受到礼遇,虽说按照规定他们不能进城,但城外西郊有处军营,条件尚可,离此地不远,也就半个时辰的路程,便请这些兄弟到那里将就一晚,明日一早我再为他们安排更好的住处。”
于此同时,陈平只见周荣禄唤来手下,吩咐道:“带这些兄弟去西郊军营,好酒好肉的招待着,不得怠慢。”
听完这话陈平心中更加感到惊讶,按理说他们二人素无往来,京城的武将与自己这种地方武将又素来相互瞧不上对方,朝廷礼制中还规定了外地将领入京不得携带多于二百人的军队,所以他此次前来已然是打着擦边球。可谁知周荣禄不但不为难他,还一直有说有笑,就差没打着‘万安城欢迎你’的旗子c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热烈欢迎了。自己本还打算花点钱贿赂一番,实在没想到这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