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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的便利,还能断断续续的听到些动静。

    此时,一个左侧脸上挂着条刀疤,胸口位置还缠着白布,长的也非常壮实的军卒应该是这群人的小头头,他被一群人众星捧月一般围在中间,他们围着比军帐还高的火架大块吃肉大声谈笑,看的箫剑生肚子里咕咕直叫,独留下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女显得很孤静,白衣少女手上脚上都带着黑沉沉铁镣,在远离人堆的地方抱着膝盖低着头。

    当看清那张刀疤脸后,箫剑生的脸色异常阴冷,尤其是看到刀疤脸手中那口寸步不离的长刀,让他的眼睛都红了。他吃力的压制着那种欲要暴起杀人的冲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动静来。

    就见一名浑身上下割不下二两肉的军卒手里正举着一个用牛角状的酒具,脸上堆满了殷勤的笑正在高谈阔论,风往箫剑生这边吹,他能隐隐的听到那名军卒话语里提到了一个叫上官云庭的人,还提到了上官云庭的女儿,然后他发现那名白衣少女在那名军卒说话的时候悄悄背过了身子。

    听到这里,箫剑生忽然记起一事。

    当年养父家中那面掉了白皮的泥墙上曾挂过一副字——退敌千里,死而后已。

    字虽然写的算不上大家风范,但透着一股狠劲,后来他得知这副字是出自养父醉酒之后,那八个字和上官云庭有关。

    后来他问过养父,上官云庭到底是个什么人,值得一个家徒四壁的人浪费这么大一张纸,从那个时候起,尚在年幼的箫剑生便对上官云庭有了崇拜之情,他觉得上官云庭是个大英雄,但令人可惜的是,一个拥有战功无数的大英雄最后落得个满门抄斩。

    接下来,箫剑生又从其他军卒嘴里听到一些关于上官云庭的事,似乎哪个不拘言笑的军卒还说了要斩草除根的话,这让箫剑生隐约猜到了那名少女的身份。

    夜色越来越深,那些军卒包括刀疤脸已经有点困意了,呵欠连天气氛诡异,就见那名刀疤脸干尽壶内最后一口酒后,脸色玩味的说了几句话后就钻进了中间那顶军帐。

    刀疤脸回到自己的军帐后没多久,他的那些手下也是淫笑着一哄而散,箫剑生看着那名白衣少女此时回到了那顶破旧的军帐,原地只留下四名巡夜的,两个人提着长枪背着弯弓来回的在营地里晃悠,另外两人负责往火架里添加木料。

    火势借着风猛涨,火焰直刺夜空,里面的木料烧的通红,噼啪作响。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箫剑生发现四名巡夜军卒只剩下两人了,又隔了一会,剩下的两人也不挪窝了,他们时不时谨慎的瞅瞅四周,再竖起耳朵听听动静,然后嬉笑着一边烤火一边闲聊。

    箫剑生不动声色的将背后的包囊解下来放在地上,从里面抽出一块黑布蒙在了脸色,只有眼睛露在外面,他又从里面摸出一把宽大的木柄斧头,用大拇指肚试了试刃口,做完这些他又将包囊系在身后,这是他全部的身家。

    然后箫剑生小心翼翼的挪了个更加隐蔽的位置,正好刀疤脸的军帐能严实的挡住两名巡夜军卒的视线。

    箫剑生又观察了一会,他感觉机会成熟可以能动手了,就在他刚要起身偷偷摸过去的时候,突然发现中间那顶军帐的帘布突然撩了起来,紧接着一个壮实的身影手里提着一口明晃晃的长刀摇晃着出了军帐。

    刀疤脸看了一眼两名还算恪尽职守的手下,满意的冲两人摆了下手后,示意他们可以去休息了,两人互相递了个眼神头也不抬往自己军帐走去。

    箫剑生皱了皱眉,眼睛死死的盯着刀疤脸,直到刀疤脸绕过火架来到白衣少女的军帐前,他看着刀疤脸手中那口火光跳跃的长刀,心突突乱跳,眼神越来越冷。

    刀疤脸犹豫了一下,随即抬手撩开了少女军帐的帘布,箫剑生紧了紧手中的斧柄也离开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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