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郓城闹出这么大动静,你罪责难逃”
掌法使蓝色的冷眸透出清冷的目光,看了下方跪着的朱统领一眼。
“属下知罪”朱统领俯首听命,看不出表情。
“你这句话不应该跟我说,准备留给峨山的人吧!”掌法使啪地一声打开折扇,遮住了半边脸,又冷冷说道,
“而且,虽然本座两耳不闻窗外事,但今晚这件事是你一手促成的吧?本座只是来郓城等死而已,你却给本座惹出如此祸端。”
“万一那人当真是破境高手,他要杀你,我不会出手阻拦。”
“你自己好自为之”
说完,掌法使手中折扇朝朱统领轻轻一扇。
伴随着一阵关门声。
朱统领已然站在了执法堂之外了。
他望了望执法堂紧闭的大门,目光幽深,而后深深一叹,
“那群妖孽进城怕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执法堂中却只有我一个气境真灵,想要除妖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而且看掌法使的意思,峨山的那位是要下山了”
“那群妖孽,杀了这位的老母亲,倒是可以请来除妖。”
“只是,我却要想想如何承担下这位的怒火了”
想通一切,朱统领的心不由沉重。
峨山的人不好对付,也更加冷血。
要不是此刻峨山尸祸泛滥,根本抽不出人手,郓城发生的这些事,足够派下一位破境高手前来调查了。
到时候,整个执法堂上下包括掌法使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更不要说他一个小小的执法堂大统领。
“郓城啊数年未曾来过了”天边夜色渐白,郓城之外却走来一位手拿拂尘的少年郎。
此刻少年剑眉之下的一双桃花眼,注视着不远处的郓城城门,眼中闪过怀念之色。
他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一顶金冠高高挽起,身上有着一股极为出尘的独特气质。
一甩拂尘,少年抬头看着郓城的天空,不禁眯起眼来,
“好强的妖气”
随后心中一紧,身形化作一道风,朝郓城城门飞身而去。
还是晨曦,月色都未淡去,执法堂外堂的门便被一阵敲门声敲响。
“大清早,这是谁啊!”执法堂值班的杂役骂骂咧咧地从自己暖乎乎的被窝中爬起。
他将外堂涂满红漆的大门打开,只见外面静静站着一位面容清秀,手拿拂尘的少年。
“你这少年不知道这里是执法堂吗?”杂役指着少年不满道。
“正是知道,才要过来。”少年目光清澈,语气淡然。
他抬手拿出一枚玉牌在杂役眼前晃了晃。
杂役方才还不爽的目光接触到玉牌之后,顿时瞪的老大,望着面无表情的少年,不禁冷汗直流,哆哆嗦嗦道,“仙仙人”
说着竟嘭地一声跪了下来,哭丧着脸道,“无意冒犯仙人仙人饶命啊”
那少年却并未理会他,一个跨步从这杂役面前走了过去。
以他身份,还不会去在意一个杂役的冒犯。
等待着他的,是更重要的事,他必须亲自确认。
就算此刻郓城妖气冲天,他心中尚还抱着一丝幻想。
来到内堂,他见到了此刻刚刚穿好衣物的朱统领。
朱单瞄了一眼少年人手中的玉牌,他知道这是什么
只有峨山真传才会赐下的身份玉牌,更是峨山弟子勾连魂灯的魂牌。
“你是执法堂大统领?帮我联系江师叔。”少年在内堂客座坐下,望着朱统领冷淡道。
他看了眼朱统领腰间的证明身份的腰牌,这个东西做不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