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却不表露出来,只苦着脸谢了五皇子的好意:“倒是我病急乱投医,忘记五皇弟的实际情况了,那我就不为难五皇弟了,且去四皇弟和六皇弟那里再瞧瞧,若还是凑不够银子,少不得只能厚着脸皮去东宫求大皇兄了,谁都知道大皇嫂是财主么,只盼大皇嫂能慷慨解囊了。”
然后辞了五皇子,去了四皇子府。
四皇子听了二皇子的来意,立时在心里将他骂了个狗血喷头,他自己都缺银子缺到两眼快冒绿光了,还有银子借给他,若有银子借给他,他又何必委屈自己依附他,他再建一个作坊,把火药火器研制出来不好么,届时所有人都只能看他的脸色过活,他让谁生谁才能生,他让谁死谁就得死了,他至于这样委屈自己吗?
却还不能将回绝的话直接说出来,只能委婉道:“不瞒二皇兄,我不是不想借银子与您,我既说了以后一切都惟二皇兄马首是瞻,自然不会这么快便自打嘴巴,实在是,实在是我也缺银子得紧,根本拿不出来银子来,还望二皇兄海涵。”
二皇子就嘲讽的勾起了唇角,笑道:“哦?五皇弟是因为本身就没多少家底,还又要补贴自己的母妃,又要补贴岳家,所以拿不出银子来,四皇弟又是什么缘故呢?别不是四皇弟怕我借了银子还不上,故意找的推托之词罢?”
看来他的诚意,果然不值一文哪
四皇子的大脑就飞快的转动起来,若今日让老二空手而归了,他们之间才建立起来的本就还很薄弱的那点信任,立时就要化为乌有了,他没了可借力的,自己又已然使不上力了,难道就真等着坐以待毙吗?不管到头来上位的是东宫那个婢生子,还是老三那个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摆在他面前的都只会是死路一条,亦连上位的是老二,他能不能保住身家性命都是未知,所以最稳妥最一劳永逸的法子,还得是自己坐上那个位子
那他现在便还不能与老二交恶,他也没那个本钱与之交恶,还得与之虚与委蛇下去,借力打力才成。
思忖间,四皇子很快做了决定,反正如今他也没有银子再建研制火药火器的秘境了,银子还是次要的,关键是东宫如今必定时时都盯着他,他纵然有了银子,也找不到足够合适足够隐秘的地方,倒不如把这事儿告诉了老二,若老二大感兴趣之下,愿意继续研制他想要的东西,当然就最好了,反正诸葛先生是他的人,他有把握其只会忠于他一人,而外行谁又能真正知道他的进度到了哪里,他哪怕研制成功了,依然说自己没成功,又有谁知道?若老二愿意出银子出地方,当然就最好了。
便是老二不愿意,或是暂时也力不从心,能以此事换得他的信任,让他不再这般时时防着他,也算是不小的收获了。
当下计议已定,四皇子便徐徐开了口:“我既说了以后都惟二皇兄马首是瞻,那我也没什么可瞒二皇兄的了,不瞒您说,我的银子十之,都花到了一件事上,若这件事能成功,纵然千军万马压境,我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遂压低声音,把自己如何机缘巧合之下,得了那张火药火器残方,然后一直花费大量的人力与财力研制,眼见要有成果了,却被宇文承川给一举捣毁了等事,言简意赅与二皇子说了一遍。
末了沉声道:“我之前不是告诉二皇兄,韩卓是那个婢生子的人吗?我知道二皇兄心里不相信,毕竟无凭无据,如今知道是我的人亲眼看见韩卓的,您总相信了罢?我本来是想把那火药火器研制出来后,献给皇后母子的,我知道二皇兄也不信这话,那东西既然那么厉害,我怎么可能只甘于做一个亲王,而不是想着自己上位?可不管您信不信,我真只想做一名亲王,像庄皇叔肃皇叔那样。所以我不是不想借银子给您,是实在有心无力,还希望您见谅。”
二皇子的心思却早不在银子上了,老四竟然拥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