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沧海就这么看着人影落在自己不远处。
先前那“踏踏”的脚步声就是眼前这位仁兄发出的。
到了近处才知道,来人是位和尚。他一步一脚印地行走,每走一步就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重的足音。
“施主,”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浑厚:“先前那妖物有没有伤到你们。”
“还好,关键时刻打断了妖物的法术,不然小命就没有了。”季沧海勉强地笑了笑:“就是不知我这几位朋友出了什么事,现在一直昏迷不醒。”
和尚蹲下身子,伸手在三人的腕脉上点了点:“只是真元反逆,启动了自体保护,要过会才能醒来。”
“那就好。”季沧海松了一口气:“敢问大师如何称呼?”
“小僧之然。”和尚双手合十,行了一礼。
季沧海连忙拱了拱手:“之然大师,先前那妖物由一颗毒牙控制,先前已经落在地上了。”
“毒牙?”之然和尚的神情出现了些许变化:“话说回来,那妖物去往何方?”
“那不是一个实体,应该是以器御术。”季沧海把辰光的推测告诉之然和尚:“先前完整献祭了一位筑基期的修士,用出了这个法术,这位道友是这么说的。”季沧海指指倒在地上的辰光。
“以器御术,”和尚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敬畏但不怯懦的表情:“那可是蜕凡境的器修才能使出的法术。”
“他也是这么说的。”季沧海继续指指辰光:“只是那位修士的本体似乎离得极远,全凭一颗毒牙操控,不然吾命休矣。”
“还有,这位道友说,”季沧海指指千:“来的似乎是紫薇宫的邪修。”
之然和尚皱了皱眉:“紫薇宫远在西北,为何会来小城这边?”
“大师,现在交通挺便利的,从西北坐车来这不过三天。”季沧海如此解释。
“可是没有理由,”之然和尚对这个解释不能信服:“紫薇宫的人不会没事跑到这里来的。”
季沧海想到了一个可能:“大师,紫薇宫和妈祖阁是不是有仇怨?”
之然和尚一愣:“是的。”
“我手里有一个妈祖阁前辈的命灯,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激活了它,顺便还拿到了这位前辈留下的一些东西。”
“这也许就是紫薇宫的人前来找我的原因。”
之然和尚点了点头:“施主说的应该是正解了。不过我派与紫薇宫久无来往,他们擅自派人进入小城,就算是触犯了修行玉典。”
“他们敢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辰光刚醒就插嘴:“现在修行玉典哪还有限制的作用?这几十年来飞升的前辈高人哪还少了?维持修行界秩序的那帮老头子老的老,升的升,谁还有空去管理修真界的秩序?”
“施主说的有理。”和尚轻叹一声:“但邪道猖獗,不得不抑。我定会回去禀报师门,处理此事。那妖术不仅攻击你们,还吸干了一个普通人,这已经触犯了多条禁律了。我已经联系就近的执事弟子负责处理此事。”
“感谢之然大师。”季沧海和辰光同时说。慧觉寺乃是久居此地的老牌门派,处理这种事情绝对是得心应手。
只是可怜了那位看车的老人。
之然和尚转头,突然想起了什么:“施主你是不是姓季?”
季沧海迟疑了一下:“是,大师有什么事吗?”
“那你父亲是不是叫季越?”
“是,大师你”
之然沉默了一会:“阿弥佗佛,贫僧又犯了执念。告退了,两位施主。”
他双手合十,又是一步一个脚印地离开了。这次季沧海看得一清二楚,分明是一步三丈,一丝不差。
辰光认真的说:“绝对是,这位大师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