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冲刷里再无掩饰,将它残破的外墙暴露在外,有些刺眼。
似乎是老天爷在发怒,他们下车步行的时候,雨下的越发的凶狂,好像要淹没这曾经的繁华之地。
除了季沧海这等变态,没谁愿意透过那厚厚的雨帘去看风景。
秦钰晨倒没怎么抱怨,她价值不菲的靴子在雨中疯狂的折价,好像也不在考虑范围内。
她看着雨中的城市,反倒是发起了呆。
一道闪电在天上划出狂野的痕迹,像是天神甩起了鞭子,抽斥这丑陋的人世。
隆隆的雷声紧随而至。
在季沧海的后方,一柄飞刀借着雷声的震响,掩去了它破空的声响。
飞刀的目标,是秦钰晨。
季沧海突然把伞柄一倾。“当”的一声响动,飞刀深深地陷进了伞骨之中,只差一丝,就能突破伞骨的防御,刺入秦钰晨的心脏。
“出来吧。”季沧海向着暴雨之中空旷的百货大楼喊话。
一位身着藏青色唐装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
“伞骨不错。”他的话里充满了淡漠,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
季沧海知道伞骨不错,那可是妥妥的高强度结构钢,还能被这柄其貌不扬的飞刀割穿,只能说明两件事。
一是飞刀不错。
二是眼前的男子很强。
正在后厨里揉面的季越,发现前门来了两个年轻人,他们打着两柄黑漆漆的大伞,穿透厚厚的雨幕,来到了季越的小面馆里。“要吃什么就点吧,跟我说一声就成。”今天雨大,没什么客人,季越也乐得有人给自己开开斋。
两个年轻人却没回话,左右地看了一下这家面馆,既不坐下,也不点单。
想是来避雨的?季越想着,便说:“两位小哥,不买东西也成,坐一坐避避雨再走,看这天气多坏。”
其中一个脸色冷一点的年轻人结束了观察,从腰间摸出了一柄手枪:“大枪不方便带,只能先用这个了。”
“你一个人能解决就好。”另一个轻佻一些的男子并没停下对这家小面馆的观察。
面对着手枪的枪口,季越停下了揉面的动作:“我季某人自信没有得罪过两位,为什么要这样动刀动枪的呢?”
“断人财路,无异于杀人父母。”面色冷淡的青年人开口了:“因为你儿子断我财路,你这个当父亲的,是不是应该补偿一下我们呢?”
季越看了一下他的脸:“你是当时袭击秦钰晨的那位狙击手?”
陈哲丝毫不为所动:“我不是狙击手,我只是个枪手而已。”
另外一个轻佻的男子说道:“是的,你也得补偿一下我才行。”
季越又看了看他:“为什么?”
那目光轻佻的男子把眼睛对准了季越:“因为你儿子,连我出手的机会都被剥夺了,我不能玩了。你懂吧,阻人玩乐,无异于杀人父母。”
“都什么跟什么。”季越拍了拍手:“现在的年轻人,本事没有,气势倒是涨了不少。”
“你要动手?”陈哲的手指动了一下:“枪可是上好膛了。”
季越微微一笑:“现在不正在下雨吗?”
“什么?”对面两人都没有听懂。
“现在雨下的这么大。”
“就算我把你们两个怎么样,也不会有人知道,对不对?”
两人脸色一沉,就要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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