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成王败寇吗？要是不能立足于朝堂之上，又怎么进得了史书呢？比如像先生这样的满腹才华，除了我们姐妹几个知道之外，怎样才能让天下人都知道呢？”

    她说的时候，看着先生的眼神里充满了崇拜，令左先觉很有自豪感和成就感，不由得坐直身子，昂首挺胸，但是语气仍然平和，不动声色地答道：“是金子总会发光。四小姐年纪还小，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可以看到气吞山河的盖世英雄。”

    司徒茜腼腆地笑笑，确信无疑地说：“先生说得对。”

    左先觉原本不大注意这个四小姐，她在众姐妹当中并不起眼。但是这一刻他看四小姐，觉得她纯净得像见底的清泉，温和得像初夏的轻风，而且，单凭她刚才对他的评价，他就认为她有大智慧。他一向喜怒都不放在脸上，心里感觉这么好，表面上也只是对四小姐微微颔首，连个微笑也没给。但是二小姐司徒蕊注意到先生的眼神里有前所未有的柔和。

    左先觉感觉到二小姐在看他，就把目光转向她，问道：“二小姐想说点什么吗？今天的课，你没有兴趣吗？”

    司徒蕊一语双关地答道：“不好意思啊，先生，我刚才······走神了。”

    她的眼睛鬼鬼地从左先觉的脸上扫过，促狭地转转眼珠，好像抓住了他的什么把柄一样。

    左先觉知道这个二小姐是个人精，他对付她的办法就是惹不起躲得起，所以他没有浪费时间再问她什么，而是转向司徒菀问道：“三小姐，你要说两句吗？”

    其实他并不指望三小姐会说什么，因为他知道三小姐对今天这样的内容没有兴趣，问三小姐，只不过是要躲开二小姐。

    果然，司徒菀答道：“我还是等先生讲到南北朝的大才子们的时候，再说话吧。最好有几个风流倜傥才貌双全的，让我好好说一说，呵呵。”

    “你啊，害羞两个字怎么总也学不会。”左先觉数落三小姐，但是语气里一点责备也没有，好像还很欣赏的。

    司徒蕊见先生把她凉在一边了，毫不气馁，继续使坏，对左先觉眨眨眼，提醒一句：“先生，你还没问大小姐要说什么。别忘了问她啊。”

    司徒芸听了，对二妹皱了皱眉，没有出声。左先觉探寻地看了大小姐一眼，大小姐微微一摇头，左先觉就不问了。他对大小姐的态度，一向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小姐在左先觉刚开始来家塾授课的时候就已经是婀娜多姿的少女了，左先觉要求小姐们穿男装，有一大半原因就是要避大小姐的嫌，免得整天看见个娇滴滴的美人在面前晃，叫他怎么做事？大小姐是未来的太子妃，左先觉早有所闻，两年里他小心翼翼地与大小姐保持距离，盼着她早点嫁出去，那就眼不见心里静了。

    司徒蕊没有捉弄到左先觉，失望地翻翻眼睛。

    “左兄，时辰差不多了，”邱俊逸走进门来说：“让小姐们去活动活动筋骨吧。今天我要教她们练一步闪。”

    司徒蕊马上转移目标，打起精神，笑眯眯地看向邱俊逸，问道：“什么是一步闪哪，师傅？”

    她们姐妹都称左先觉为先生，称邱俊逸为师傅，文武还是有区别的。

    邱俊逸解释说：“一步闪是一套女子防身的拳脚功夫加上轻功，目的是在遭受攻击的时候先进行短暂的格斗，赢得跑出一步的时间，然后就施展轻功，及时脱身。”

    司徒蕊撇撇嘴说：“又是防身加脱身哪？都练了两年了，一套一套的，从来都没有用到啊！不如师傅给我们说说，登徒子长什么样子啊？我们看见了直接转身跑就行了，还打什么呀。”

    邱俊逸明知司徒蕊在使绊子，还是幽默地说：“二小姐不必好奇登徒子长什么样子，跟我学了这套一步闪，你可以自己决定用不用。比如说，要是那登徒子貌似潘安，你可以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