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教官,这是今天的复制人健康报告,没有任何型号出现排异反应。”我拿着那份密密麻麻写满了各式代号的表格,阅读了好久。
“知道了,辛苦你了。”1996年的那个冬天,下了一场雪,训练场被白茫茫的大雪覆盖,复制人学徒们刚刚结束了6000米负重跑,雪地上到处都是他们留下的脏兮兮的脚印,深一脚浅一脚参差不齐。“苏昭教官,宁博士要你去她的办公室一趟。”
“这就来。”我扣上军帽,转身走进充斥着热气的基地室内。
那时候的装修并不完善,因为这场该死的雪,大部分暖气系统都被冻坏了,要不是因为基地里人多,个个因为手头的工作忙的焦头烂额,也不会温暖到哪里去。“博士”我轻轻叩响了办公室的檀木门。
门没有锁,即使我用的力气够轻了,依旧吱呀一声开了,宁小燕博士正歪七扭八的坐在办公室里,戴着一副老花镜,非常努力的试图看清文件上的字。
“博士,您叫我。”我站着标准的军姿,等待着她的下一句话,“啊,苏昭教官是吧。”她似乎才发现有人进了她的办公室,“我说过进来之前要先敲门。”“我刚刚敲了半天”
“得,不说这个了,有事情要你去办。”博士尴尬的打断了我的吐槽,吃力的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不时的锤两下腰。
岁月不饶人啊,我到现在都还记得18年前第一次遇见她,虽然她已经是个有过孩子的人,看的出她非常的憔悴,却依风韵犹存。
“cd那快地方安排过去的复制人有几个型号出了点问题,我要你去当地看看情况,如果只是普通的小问题就尽量自行修复,如果是藏有暴走的苗头立刻向我报告并且把他们带回来。我已经联系了锦江区当地警署的负责人,你去了地方就跟他接头。”
通常都是这样吧,复制人的问题是绝对不能小看的,这也是我身为复制人教官除了训练外必要的外勤任务。
“苏大哥,你说这大冷天的,冻死个人,博士还让不让咋俩活了。”坐在驾驶座边开车边发牢骚的是与我同为教官的年轻人小倔头,即便车内开着暖气,他也满脸不情愿的抱怨着。
九寨沟本来就没什么路能开,这一场大雪更是难上加难,汽车打滑又颠簸,要不他练过几年车技还不错,估计就要遭殃了。
心惊胆战的开了好一段,总算是离开了危险地段,开上了正路。我长舒了一口气,将椅背放下来,反正路还很长,睡一会儿也没关系。
“对了苏大哥,冒昧的问一句。”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应该是小倔头真的太无聊了,跟我唠起了嗑,“你有找老婆吗?”
“切,做梦去吧,像我们这种一天到晚打打杀杀的,指不定哪天就归位了,对的起老婆小孩么。”小倔头今年19,我28,他还年轻,正是找女朋友的年纪,至于我,呵,奔30的人了,就不要异想天开了吧。
“偷偷跟你说,我看上了公司里的那个小柏,现在正想方设法的泡呢,苏大哥给我出出注意呗,这黄花大闺女我是要定了!”
“话别说太满,指不定人家已经有底了呢。”我没什么忠告可以给他,像我这种挥霍了大好青春的人哪有什么能给他交代的?
我们驱车行驶了好久好久,久到我一次又一次的从梦中惊醒,久到窗外又飘起了鹅毛细雪。
天灰蒙蒙的,配合着这柳絮般的雪花,特别的空灵。我打开窗,打算呼吸会儿新鲜空气,“苏大哥你别开窗,暖气都跑掉了啊!”对我来说倒没什么,旁边的小倔头不满的一哆嗦。“怂逼。”我故意把暖气关掉,“几年的军训就给你整成这鸟样?屁大点寒流都受不了?”
“废话,我是技术专业的,哪能跟你这个天天草地摔跤的猛男比?”小倔头负责的是复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