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林冬至的面色太过严肃,林小雪吓得小脸苍白,眼睛湿漉漉的,撇撇嘴,不敢说话。
林冬至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林小雪一时半会不能明白,盘算着以后让林小雪跟在她身边,那样林小雪的思想观念也会有所改变。
林家大房后院。
天色都那么晚了,那姑娘也不走,说什么也要跟着林惊蛰。
张氏倒是想对那姑娘动手,可那姑娘鬼机灵,一直捂着自己的肚子,哭着说“肚子疼,孩子要没了”之类的话。
刚嫁的新妇,怀第一胎什么也不懂,经常孩子会没,乡下人都已经成了习惯。
若有的人故意让孕妇流产,那个人一定会被村子里的人唾弃,那可是一条人命。
张氏只得安排那个姑娘住在林惊蛰的屋里,让林惊蛰住在柴房。
林惊蛰此时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他当时就是好奇小姑娘的身子,没有把持住
张氏在厨房准备做晚饭,灶膛内的火刚刚生起来,她一想到林冬至对她耀武扬威的模样,脸完全沉了下来。
赵氏没有儿子傍身,本身性子柔柔弱弱c胆小怕事,张氏将灶膛内添了一些木柴,猛然站起身来,身后的板凳也被她弄倒在地。
“孩子他爹,你过来做饭!”张氏阴沉着脸,冲着一旁的林大说道。
“行了,别去闹了!”林大瞧着张氏那脸色,自然知道张氏心里在想什么。
张氏定然是气不过,打算将林冬至的账算在赵氏的头上。
“那丫头嫁了人,觉得她自个有能耐了,还敢和我对着干!”张氏抄过一旁的扁担,怒发冲冠,“敢对我儿子动手,她算个什么玩意!”
林大也懒得在跟张氏说了,自个默默地走到炉灶旁,准备开始做饭。
林二回到家的时候,见林冬至在厨房里做饭,疑惑的问道,“女婿今晚不在家吗?”
林二一直觉得,只有自家的女婿不在的时候,女儿才会回家住。
“不是。”林冬至琢磨着张氏一时半会可能醒不来,可家里还有个小的饿了,她还是提前做饭比较好。
林二还想问林冬至话,就听到尖利的声音从院门外传来,仔细听来,那声音是张氏的。
林冬至的眉头皱了起来,看着锅里的菜差不多好了,拿过一旁的大碗将菜盛出来,“爹,你别出去。”
“出啥事了?”林二一脸担忧地望向林冬至,他心里有些害怕。
张氏的话越来越难听。
“没什么事,您就好好呆在屋里,别出去给我添乱。”林冬至将碗放到一旁的桌上,伸手卷了卷袖子,她不是那种能说会道的人,只要是她觉得对方胡搅蛮缠,她绝对能动手绝不动嘴。
林冬至路过家中的木盆,瞧着那一盆洗菜水,嘴角一勾,端着木盆朝着外面走去。
伸手将院门打开,“哗啦”一声,林冬至毫不犹豫地将盆中的水全都泼出去。
张氏高高举起扁担,正打算直接揍里面的人,冷不丁地被一盆菜水泼了身,呛得直咳。
这会儿的天还是冷的,张氏尖酸刻薄的脸顿时变得惨白,她冻得浑身直打颤。
“你阿嚏。”张氏难以置信地望着林冬至,手中的扁担不知道什么时候丢到了地上,怂着肩,环抱着肩膀。
“原来是大娘啊,”林冬至左手拎着木盆,右手毫不在意地卷着耳边的头发,一脸无辜地说道,“真是对不住,我方才还以为是畜生在外面乱喊乱叫,一时失手,您冷不,我家炉灶生着呢,您要不要洗个油锅澡?”
油锅?
翻滚的油锅出现在张氏的眼前,一想到林冬至要将她塞进油锅里面,张氏无意识地后退,一个不慎的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屁·股似乎要摔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