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些什么,那她说的,和丞相你说的,在我这儿也都是一样的分量。”
“放肆!你一个晚辈,怎敢妄论先祖,对长辈不敬?”
尽管花瑛做了纪丞相曾经想做却又不知何时又被彻底忘却的事,但此时,纪丞相却不会因为自己曾也有过类似的念头而支持花瑛的此种作为,反而是因为在花瑛那儿得不到她自认为理应得到的尊重c敬畏,而愤怒了——夹杂了些许连她自己都没觉察到的嫉妒的c变本加厉的愤怒。
但花瑛却拒绝接受纪丞相的愤怒,毫不受影响地冷静地反问道:
“放肆吗?那我倒想问问,这之所以能令丞相你理所当然地认定我是‘放肆’的条件是什么?
“没有这个前提条件,哪有人会平白无故的去尊敬c敬畏一个人?
“而如果尊敬c敬畏的合理性不存在,那又何来的‘放肆’一说?
“我看哪,这尊敬c敬畏之心,本就是一种权力。能获得这样的权力,那就必有其相应的价值存在。
“那我倒想问问丞相,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有这样的权力,能理所当然地要求我对你敬畏有加?你获得这份权力的价值在哪儿?
“是你能左右我的生死c我的前途?还是你为成就了今日的我而做过什么值得我感激一生之事?
“如果没有,那我将你当作另一个与我一般无二的人来平等看待,有何不可?
“究竟是我在放肆,还是你在无理取闹?
“难道你没发现,从我了解了你和三王爷背后都做了些什么之后,我已经改变了对你的称呼了吗?
“虽然我不想以强欺弱,但我也不想平白无故地去尊敬一个我不认为值得尊敬的人。
“你扪心自问,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值得被我尊敬?如今你来此见我,难道不是为了交易而来吗?
“不过,你也不亏啊,虽然我不能给你你想要的那种尊敬,但我也是从头到尾都没有要求你一定要给我同等的尊敬啊。
“你心里如何看我,我从来就没在乎过。
“丞相啊,你还是不要太执迷于自己了。我还真不在乎你会如何看待我呢。你的想法,还真没有你以为的那么重要。
“哦,顺便一提:不仅我是如此,三王爷更是如此。他比我啊,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呢!——你以为,他这些年从不间断与我的鱼雁联系,是为了什么?”
花瑛很不以为然地白了纪丞相一眼,却在余光中觉察到纪丞相似乎想要对她动武。
“想动武?你是想以一敌二,还是想与我们同归于尽啊?”
言下之意,就算这里真有陷阱埋伏,但花瑛来此之前也是早有准备了:一旦她出事,纪丞相也别想独善其身。并且,她想保住的一切,也会彻底化作泡影。
“哈哈哈哈哈”
纪丞相突然狂笑起来。
花瑛则只是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似在等她彻底笑够。但纪丞相从刚才起释放的所有情绪,却始终都被花瑛拒挡在外,半点也没受到影响。
这样无形的较量,最终只是让纪丞相自己愈发觉得在花瑛面前毫无力量。
“纪氏出了你们这样的子孙,看来也是天意”纪丞相突然不再笑了,转而意味不明地说道,“或许,也只有你能对付他”
花瑛知道,纪丞相口中的“他”,指的是三王爷。
花瑛轻叹了口气,以一副旁观者的口吻平心静气地劝慰道:
“丞相也不必如此灰心。刚才的确是我故意冒犯于你,是我过分了。
“但我之所以那样,也只是为了让丞相你能亲身感受一下——这世上,就没有‘理所当然’这回事。
“我觉得吧,这世间万物都无不在遵循着一个规律:谁对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