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想象c不满c拒绝c否定等等的——投映在瑛儿身上的结果。
“无论是哪点,若您愿意放纵自己到您能想象得到的自己将会做到的程度,那那样的程度便是您能想象得到的——若瑛儿果真如您所想的到‘最’的程度之时,将会做到的程度。
“而至于真正的瑛儿究竟是何模样,对您而言根本就不重要。
“瑛儿身上所有共同塑造出‘瑛儿’的那些特点,在陛下眼里,有多少是优点c有多少是缺点c还有多少是早已被陛下有意无意地扭曲了的——这些,都只在陛下自己的一念之间。
“除非瑛儿能改变陛下对自己的想象,或是干脆就迎合了陛下对自己的想象,否则,就很难改变陛下对瑛儿的各种看法。
“本来,因为瑛儿的性命是握在陛下手里的,那瑛儿自是要在意:陛下会如何看待您自己,进而又会如何看待瑛儿的?——只为自保。
“但如今,瑛儿倒是觉得,也该让陛下清楚一个事实了:瑛儿的自私,其实远超陛下的想象。
“至少,在‘是否想有自己的孩子’这点上,瑛儿自私的程度,绝对是陛下所做不到的。
“因为陛下决不愿做到如此程度,所以才会想象不到瑛儿可能的自私程度。
“因为想象不到,所以陛下才会多此一举地对瑛儿下那奇毒,以使瑛儿无法生育。
“但,那确实是多此一举了”
这番故弄玄虚的话,的确引得女皇对花瑛接下来的解释十分在意。
“陛下,”
花瑛却并不在意女皇此时的严肃,反而有些慵懒地手支下巴,略歪着脑袋地斜看着女皇,好似是在“勉强”自己耐心地继续解释清楚:
“瑛儿从来就不想要什么孩子——正如瑛儿从来就无所谓是否来过这个世界一般。
“在瑛儿看来:既然这天地本就不是为瑛儿而存在的,瑛儿是否出现在这天地,天地是无所谓的,那,瑛儿又何必在意是否来过这片天地?
“在与不在,有何区别?
“瑛儿的心,其实就与这天地一般:谁来过c谁走了,瑛儿都无所谓;甚至,连自己是否存在,如何存在,瑛儿也同样无所谓。一切不过是顺其自然。
“所以,瑛儿从来就不认为自己非要有后,也实在想不出所谓的‘后’,对瑛儿而言,又有何意义?
“难道不是只有——会执着于自己的存在,会执着于自己想要实现的意义是否能在自己的肉身逝去之后仍能得以存续——的人,才会想要有‘后’的吗?”
女皇看着花瑛那清澈无杂c写满疑惑的眼神,半天没有再说一句话。
花瑛素来言语古怪,女皇是早已见怪不怪了。但她刚才说的这番话,女皇却发现:即便每个字她都听得懂,但那些话,她却根本就听不懂。
“怎会这样?”
若非亲身经历,女皇还真不相信:原来真会有即便说着同样的语言,却也完全会有是自己无法与之沟通c无法看懂之人的存在。
对她而言,花瑛就是这样的人。
她终于承认了:她的确看不透花瑛,且,该是永远都看不透她了。
刹那间,女皇倒是想起了花瑛曾对她说过的一句话——“陛下看不透的不是瑛儿,而是陛下自己想要如何处置瑛儿?”
“或许,她那日说的,是真话。”
直到此时,女皇才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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