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赘言、赘行,不仅如此,花瑛更是从一开始就直说重点,直接提醒她是她此后首先、也是最该注意之事,——光就凭着这点,叶佳就敢断定,花瑛决不会无故对她一时的走神如此好奇。
“她定是猜到了我刚才就是想到她了,想到说她的那些流言蜚语了……”
这点,叶佳倒也不难想到。
“不管怎样,既然是‘事实’,那就该实话实说——对谁都要实话实说。否则,万一日后有谁发现自己听我说的和其他人听我说的有所出入……那恐怕,在花瑛之前,最先遭难的,就该是我了!”
这样一想,叶佳倒也不敢隐瞒,直接就对花瑛实话实话了:“哦,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是关于‘瑛郡主’您的……”
“哦?”花瑛果然不出叶佳所料地看她的眼神比之之前更加专注了。——说明,她确实很在意叶佳接下来将会说的话。
叶佳深吸了口气,强行抑制着此时因为紧张而不自觉加速了许多的心跳,她强作镇定地集中精力地一边仔细回想,一边又迅速用她此时能有的最为流畅的语言,向花瑛较有条理地概括讲述着她想到的所有种种:
“瑛郡主,您可能有所不知,自您不告而别之后,虽然您离去后的学籍转移之事,都是由林瑨的父亲替您代办了;但您走得实在突然,且,还是和石焜一起消失的……
“再加之,那个自称曾送过你们一起回您家的车夫、和那个自称是最后见过您的邻居方大娘——他们的一连数日的津津乐道、绘声绘色地讲述,关于您和石焜之间的各种传闻,便很快就在城内外铺天盖地地传播开了。
“有说您是勾引了石焜,终于得以借着他脱离了苦海,攀上了枝头,成了……终于吃到了天鹅肉的癞蛤蟆了……
“也有说你们一家其实是潜逃的罪犯,才刚在那山村里住下没几年呢,就又偷偷举家搬走了,还挟持了石焜,以求自保……
“不过,在那些传闻里,至少在知道您的真实身份之前,我自己觉着最有可能的‘真相’便是:您是被石焜带走的。而林瑨家,只是听了石焜的吩咐,顺带也帮您善后了。而您的全家,多半也是因为您攀上了那个不知究竟是何底细的石焜,才得以全家都举家搬走了,跟着您一起去石焜那儿享福去了……”
花瑛听着叶佳已经十分克制着语气地近乎是一五一十地将她自己知道的、如今还能记得的、也是她在此时还能想起的那部分,全都不敢保留地对她说了。
花瑛全程嘴角上都始终挂着浅淡的笑意,待听叶佳全部说完后,她才又特地为叶佳再倒了一杯茶——虽然这会儿这茶水已经有些凉了。
“多谢。”
对于叶佳说的,尽管花瑛听了多少也觉得可笑,但仔细回想起来,那些荒诞可笑、且还赤裸地暴露着是那些以讹传讹者们他们自己内心深处的各种、愤恨、嫉妒、贪婪的谣言,若仔细追根溯源一番,似乎,她自己当初不经意的行为所留下的痕迹,也是给了他们日后得以滋长他们自己心底里的那份欲念的最初的土壤呢。
再怎么说,纵是他们再怎么擅长编造莫须有的谣言,但首先的,那也得有那些能引发他们胡想连篇的细节碎片来引发他们自己的相关联想才行啊……
没有人能无中生有地凭空想出是自己从不曾知道的事物的:从不曾知道它的存在,又如何能想象与它有关的一切?
“呵,说到底,还是自己当初行事不够谨慎。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纵是我能再谨慎一些,但只要有那份心在,那不利于我的谣言也总是会有的。
“防得了一时,也防不了一世。
“最终,还是得自己有实力能逼迫那些有心者不敢冒着可能会与我同归于尽、甚至会被我彻底毁灭的风险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