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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解掉,将它们重归于它们原本的——可以是任何东西,又可以什么都不是的——基本模样。

    虽然,花瑛也不知道那会是什么模样?

    但她就是有种感觉:

    哪怕是细微到像情绪这样的变化莫测的抽象存在,它也依旧会像那是她的肉眼所能见到的天地万物一般的,只有具备了不可替代性的存在价值,才会存在。

    否则,就不会存在。

    而是会回归到——可以是任何事物,也可以什么都不是的——像这样的最基本状态,然后静静等待着下一次——被唤醒c被具象成任何的具有不可替代的存在价值的存在的——的召唤的到来。

    所以,在花瑛看来,那些情绪最终并不是被她自己压抑c处理掉的,而是在她想通了那一切之后,认清了——这些情绪背后的本质,是想表达什么?而它们想表达的,又是否真的是事实?是否真的合理?——之后,产生那些情绪的真正的那个本质,它便自己消解了它们。

    而花瑛在这过程中,其实也不过是在一旁静静旁观了这一切的——发生c变化c结束——而已。

    除了捋清思绪,分辨清楚各种情绪c各种想法背后的真正诉求分别是什么之外,她其实什么也没做。

    倒不如说,等她完成了那些基本分类后,如果那个心声还是要她去做什么的话,她只会心行一致地去执行,而不是想尽各种方法去阻止。

    因为她很清楚:她的理智,只是为了帮助她的心能用更适合的方式c更好地去达成它真正想要被满足的那个本质需求,才会存在的;而不是为了阻止满足它的心的本质需求而存在的。

    而也正是因为她的理智与她的心从来就是一体的,是——能够默契地互相协作,尽管分工不同,但对“它们本质上就是一体的”这一认识都一致认同——的这样的“一体”的存在,许是有着这样的认知的存在作为前提,花瑛才能很坦然地相信:

    她的心真正要的,不是与世界为敌,而是想用更能适应世界的每个当下的微妙变化的方式,来始终保持住它的真实需求与世界对它的要求之间的动态平衡。

    她相信,她的存在,只是相对的存在。

    她的心,也只是想要相对于世界而存在。

    她的心的本质需求,也只是源于需要对这样的“相对存在”的不断确认,才自然而然地产生的。

    不是真的想要无止境地满足什么,而只是想要不断地得到确认:确认自己的存在,确认自己相对于什么的存在。

    仅此而已。

    所以,这样的花瑛,从来就无需为——该如何与自己的心和睦共处?该如何与这个世界和睦共处?——这类的问题烦恼过。

    她自然而然的就能顺着她与生俱来的——她的心的能力c她的理智的能力c以及她的理智与心之间的那段过渡地带的能力,来综合它们既各司其职又同为一体的默契协作,而最终获得的最终结果——她的实际活动。

    无论是身体的行动,还是心理的活动——这些实际活动,最终都会为她的“心之所向”c她的“她之所以为她”——这类的原本该是抽象的存在,而一点点步步地用各种具象的行为,一点一滴地积累c具象出所谓的“现实”c所谓的“生活”,所谓的,能证明她是存在于世界的一种具象证明,一种具象的确认。

    而这种确认的真正意义,就只存在于这样的过程之中,是过程,而非结果。

    在花瑛看来,但她每每回头去看过去走过的路,再看看当下正在走的路,甚至是当她遥望即将可能要走的路时,她都会毫不意外地发现:原来,一旦将它们抽象成她能触碰到的最本质的东西之时,它们竟是如此的相似——无非就是在不断确认着自己的“相对存在”。

    仅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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