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厚爱,如此行事,对我的帮助也不可谓不大,先生和袁家的恩情,我定会铭记在心,况且我也是真心希望袁姐姐能够过得好,因此袁府对我大可放心,我发誓,绝对不会主动透露与袁姐姐的这段来往,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说完,乔安安望着卫夫子,略有些腼腆道:“不怕先生笑话,我以前在家,父母应是教过我念书识字的,虽说前事皆忘,可字却仍然没忘,想着这可能是我目前唯一对家人的念想,心中也有不舍,万不敢再荒废忘却,因此,第一件事是想问问先生,在书院帮工时,我是否可以借阅藏书楼中的书?若是往后有机会,也保证不打扰到人,先生是否可以让我在书院旁听?”
“再者,我年纪,不知书院是否会用我?若往后我不慎让人发现了我是乔装成男子,又该如何处置?”
卫夫子看着乔安安笑了笑,心想她倒是想得远,不过听乔安安话里话外对自己的信任和感激,心里也不是不舒畅。
“旁听的事情你就不要考虑了,不过,若你在看书时有何疑问,我可以每十日指点你半个时辰。藏书楼的事,你也不必担忧,我自会向山长说明,原本山长提出要找识字的人来做洒扫,知道的人莫不觉得他条件刁钻,到现在,都还是由学业处于末等的学子作为惩罚在兼着,你若去了,不知多少人会感激你。不过,你也不要觉得庆幸,藏书楼有专门的管事,那管事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许多学子畏他如畏虎。”说完,摸了摸下巴,又想了想,乔安安也没催他。
“至于借阅藏书楼的书,这事我不能做主,得上报书院的几位管事的夫子,他们同意才行。寒山书院的藏书楼,那是镇院之宝,藏书丰富,有不少珍本善本,楼分两层,你洒扫的,就是第一层,书院的学子每月可以借阅一层的三本书籍,至于第二层,那得是每次考核前五的学子或许是书院的夫子才有资格去借阅的,且只得在楼中观看,不得带出,这二层的洒扫由书院信得过的老人亲自所为。往后你去了,自然便知。”
想了想,又道:“既然说到这里,那就再多句嘴,那二楼洒扫的老人是山长的旧识,曾遭受不幸,被山匪毁了容貌,你到时见了,行止注意些,切莫惊慌乱叫伤人脸面。”见乔安安乖巧的应声,又笑着说:“至于你说的往后你真的不慎被人识出了女子的身份,到时自有分辨,你只要平日举止多些注意,少与人来往,其他不必理会。”
几人又针对一些细节做了敲定,然后,便双方写了文书,签字画押。事情既然解决了,袁府之人便敲定了次日就要回阆州,那袁大郎夫妇只觉得这趟荆州之行,受了这辈子都未曾受过的屈辱,想到这一切都是因自家妹妹所起,对姑娘的责怪便有些露在脸上,行为举止也不再客气,还好袁二郎对自己妹妹的这番遭遇甚是心疼,总是陪着她,又将她离开之后家里的一些事情细细说给她听,这才让姑娘没有整日泡在泪里。
自家大哥大嫂对自己的态度,还不如乔安安一个外人,姑娘对乔安安就更加感激,想到两人就要分离,往后还不知是否能有再见的机会,更是生出了许多不舍,晚上便硬是跟乔安安挤在了一张床上,说了大半夜的心事,乔安安也可怜她的遭遇,耐心的开解她。
第二日吃过早饭,姑娘便来辞行,流着泪跟乔安安道了别,又说了许多不舍的话,短短不足一个月的相处,姑娘却对乔安安生出了几分依赖之情,如今回了阆州,还不知自己前路如何,心中更是忐忑,乔安安也被她勾出了几分感慨,两人抱着哭了一回,直到袁大郎夫妇不耐烦的来拉人,两人才分开,临走时,姑娘将一个包袱交给乔安安,说是自己留给乔安安的一个纪念。
送走袁府一行人后,卫夫子又把乔安安叫过去,针对书院的一些情况细细的分说了一番,就让乔安安自行回房了。卫贤璨和冯澹冯翼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