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般说法,是看不上我袁府的这番安排吧。也不怕姑娘笑话,袁府也有袁府的苦衷,静姝年纪,又与姑娘要好,所以才不知轻重的说出来要与姑娘做姐妹的傻话,姑娘聪慧,可不能当真,若袁府不明不白的蹦出来个义女,别人问起来,姑娘又当如何自处?再者,说是让你做丫头,我也和静姝说过,只是让你占个名分,并不会让你真正的去服侍人,吃住也不会亏待姑娘的。”见乔安安并不松嘴,那袁大嫂心里有些怒气,让你进袁府是看得起你,否则以你这个来历不明的孤女,只怕做个三等丫头都难,自己长这么大,还是首次对着这么个丫头片子低身下气的说话,谁知对方倒是越来越拿乔了。
“瞧夫人说的,我一再说过,如果袁府不便,我不强求,夫人带着袁姐姐走便是,我乔安安绝对不会向他人透露半个字,更何况,如果弄了个不做事的丫头回去,岂不是更招人闲话,那时我才是真的不知如何自处了。也不怕夫人笑话,我乔安安,虽然年纪,又遭难流落在外,可我以前也是好人家的女儿,虽记不得爹娘和家在哪儿,可也不愿委身为奴,还望夫人成全。”我又没求着你报恩,既然不能帮,那不帮就是了,用得着这么扯来扯去的么?
“听姑娘这么说,是铁了心的要陷我袁府于不义了?如果被人知道我袁府有恩不报,只怕脊梁骨都会被人戳断了。再说,如今姑娘说的倒是轻巧,可若往后日子不好过了,又心生反悔,我袁府又当如何自处?”那袁大嫂说完,只看着乔安安冷笑,又凉凉的加了一句:“姑娘莫不是还有更大的打算吧,若是如此,一并说出来,也好让袁府有个准备。”
遇到这种无理都要扯成有理的颠倒黑白之人,乔安安心里不禁火大了,这是要牛不喝水强按头了?
她恨不得把这女人打出去,可如今自己孤身一人,得罪了这女人,只怕又会惹上个天大的麻烦,想了想,她直接往卫夫子的房间冲去。
刚进门,乔安安就直挺挺的朝着卫夫子跪下了,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夫子,上回夫子好心问我往后作如何打算,我原本也想着找个落脚地自在过个安稳日子,可如今天不遂人愿,我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还望夫子帮帮我。”既然这样,那干脆往大了闹。
卫夫子看到乔安安这么一跪,被吓了一跳,这怎么好好的,突然哭着跑过来跪他来了?然后就想到了袁大郎的打算,当时他就反对过,这女孩儿年纪虽,可却不是个甘居人下的,如果一意强求,反而不美,哪怕逼着对方签了身契,万一她性烈来个鱼死破呢?看眼下这样子,自己的话,这大郎夫妇是压根儿就没听进去了。
卫夫子心里有些犹疑,原本,这是袁府的事,即便他们关系再好,在这事情上面,也不能插手去帮袁府做主。可反过来想,这好好的一个女孩儿,发了善心救了静姝,却反而要落个奴仆的身份,心有不甘很正常,若任由着大郎夫妇逼迫她,自己心里也过不去。
乔安安看到卫夫子脸上的犹疑,一颗心直往下沉,自己真的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上辈子为了家人苦苦汲汲营营的,她尚且心中有怨愤,好不容易重获了个自由身,莫非这辈子还得为奴为婢不成?
“你暂且先起来,起来说话,虽说是女子,可也没有动不动就跪人的道理,说说吧,遇上什么难事了?”想到眼前这女孩儿的聪颖,以及行止间流露出来的大方,卫夫子心里觉得这样的女子变成奴籍,也有些可惜,更何况,如果真逼狠了,袁府不一定能落着什么好。
“夫子,我求求夫子,帮我在书院里找份工吧,只要不签身契,哪怕是帮人倒夜香我也干,我年纪,若扮成男装,举止心些,不与人太过接近,应该还可以乔装几年,那时我年纪大些,说不定还能找着家人,即便不能,有个稳定的落脚地,行事也更方便,若不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