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我已经不再感到意外,小黑子在这里做奴工,应该为了生活。
我面色平静,温和地问他,“不在家里照顾你的母亲,怎会一个人到这来做苦力?”
小黑子犹豫了一番,然后才怯怯地笑了下,“奴才只有这个命。”
不过随即间,我发现他眸色中的难过。
他的神色不对,一定有什么事情。
我皱眉疑惑,“出了什么事吗?和本宫说说,本宫或许还能帮得了你。”
他悲伤的情怀完全现露出来,眼角掉下一滴泪水,再次跪在我的面前,头磕在地上。
我心一紧,他真有事。
我附下身,将他亲手拉起,满是疑惑地道,“到底怎么了?”
小黑子行礼,低语,“小人的娘已经仙逝了。”
贺大娘死了?
所以他才到这来做奴工。
我愣愣轻语,“贺大娘好好的怎会?”
小黑子垂目,哑声,“我娘身体一直就不好,在去年年关时,因着了风寒一病不起,就这么走了。娘临走前,还念念不忘高小姐,给小姐留下一封信。”
信?
我温声问道,“信在哪?”
小黑子躬身,“在奴的包袱里。”
我随着他来到兵营所附地的奴工宿房。站在门口就已经闻到了里面难闻的气味,让人不想再进去一步。
“主子就在这等吧。”身旁瑛琳也感觉出来了。
小黑子似乎也懂场合,忙道,“娘娘稍后,奴去取来。”
我怯了脚步,留在门外。小黑子推门走了进去。
片刻小黑子走了出来,很慌张地恭礼,轻声低语,“信不见了,本来好好地放在奴的包袱里,但却不见了。”
我愣神,眉头一皱,“信上写了什么内容,你可知?”
小黑子忙道,“娘给奴后,奴一直好好地保存,并未打开过,奴不知。”
他低下眸,有些自责。
我紧了一口气,疑惑。
不知贺大娘在信上要和我说些什么,如今信不见了,也就成了个迷。
我淡淡一笑,“竟然不见了,那就算了,信上也许不过就是贺大娘对我的一些好语嘱咐,你也别太过自责了。”
小黑子再次行礼,“谢娘娘不怪罪之恩。”
我带着满心疑惑回到厢房,坐在椅上一直回忆着贺大娘。
我能想到她临走时要留给我的信,无非是母亲是杀了三姨娘的凶手,也许她也清楚,不过是想告诉我而已,除了这个我想不到其他的。
瑛琳给我端上茶水,在旁轻轻说道,“那奴工要给主子的信为何好端端的就不见了呢?奴婢想或许是他乱丢乱放给弄丢了。”
我淡声,“也许是吧。”
我饮了口水后,单身撑着额头有些累。
瑛琳在旁轻语,“主子睡会儿吧,晚膳还早。”
我淡望她一眼,应道,“嗯。”
拓跋宏何时回来的我不清楚,我醒来后他就坐在我身边,一双深眸就这么认真地看着我。
我淡淡一笑,含蓄微礼,“皇上累了吧,臣妾让人伺候用膳。”
他的双眸含笑,温柔地道,“容儿能这样对朕,朕由心的开心。”
似乎我对他一丝笑脸让他心情都好很多。
奴婢们伺候着膳食,在奴婢将菜端放在桌上时,我见其中一个奴婢很面熟。认真看她一眼后,才记起,她是兰若园里伺候过我的那个奴婢——芊儿。
芊儿这么随侍在拓跋宏的御前伺候,想必一定是拓跋宏信赖的人。
我细看她一眼,长得清秀,是个美人。
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