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乙府被诛时并没有死。
竹砚此时对我问出她的问题很是疑惑,她脸上一片疑虑,我知道她在猜想我的意图,不过她没敢问出来,我也不想告知。
我对她正色,“本宫说的话可不许同他人道起。”
竹砚忙副身,“奴婢明白,贵人放心。”
此时,突闻远远地有鼓声传来。
我看向窗外的黑夜,那鼓声是从南城白楼传来的,此刻敲起的鼓声应该是关闭城门。
城门一关,平城街道上必然冷清了,但城中的邀月楼里此时还正莺歌燕舞。
北海王一人独自坐在厢房里饮酒。
楼下大堂里的散桌也多是一些听曲好乐之客。
南宫霓特意装扮了一番,看着桌上那壶酒,抿嘴一笑后,将它连托盘端起,出门向廊道的另一头走去。
她驻步在名为“幽兰”的雅房前,守在门口的两名护卫忙拦住了她,虽是拦住她,但护卫很恭敬。
其中一人道,“殿下不让人打扰,南宫姑娘请回。”
南宫霓妩媚一笑,“霓只是给北海王殿下送来一壶酒,不会打扰的。”
那护卫很是严肃,脸上仍毫无表情,“殿下说了,今日谁都不见,包括南宫姑娘您。”
南宫霓心中一嗤,有些不耐烦,但还是沉住了气,莞尔一笑,“那好吧,霓就不进去打扰了,不过这壶梅子酒是霓送给殿下品尝的,还望阁下代劳送给殿下尝尝。”
那护卫犹豫了下,还是伸手接住南宫霓手上的托盘,躬身有礼,“多谢南宫姑娘。”
南宫霓淡笑,“一定要回禀殿下,这可是霓的独家密方,好喝得不得了。”
南宫霓回到自己的房里,刚才陪笑的面容冷暗下来,心中一直记得侯爷对她的命令,一定要北海王将她推荐到皇宫中的教坊司。
她认命,只要他对她发出的命令,再难她都要去完成。
就算那下达的任务是为了他别的女人,她也愿意服从。
南宫霓想到当年,她的师傅许少苓就是为了去完成他下达的任务,才匆匆离开,可是从那晚离开后,等来的却是师傅已逝的消息。
那年,侯爷还是刘宋朝的辅国将军,为了大业,为了萧氏族群的荣耀,为了听从他叔父萧道成的命令,他不得不完成使命。
而这个使命就是暗渡到北魏。
许少苓成了这个使命里的棋子,当年的南宫霓并不知晓,在许少苓死后,侯爷才告知了她。
既然师傅是侯爷的人,一心为侯爷,而她也愿意成为侯爷的人。就在她得知师傅死讯的那夜,她叩跪在侯爷的面前,请求成为他的心腹,只忠于他。
南宫霓永远记得那日,侯爷将她抱在了怀里,安慰她。
那是她唯一一次和侯爷那么亲密的接触,她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听着他胸口的心跳,从那一刻起,她发誓,就算死,她也要忠于他,要死也要得到他的一份情。
可是这么些年过去了,他对她仍旧如当初,不热不冷。除了交代她任务,他都将她放在远远的地方。
她很落寞,有心不甘。
侯爷心中的那个女人早已经不在世,喜欢他的许少苓也离世了,唯一在他身边的就只有她了,可他还是仍旧看不到她。
她以为只要在他身边时间长了,她对他的好,他一定看得见,迟早会接受她。可她却不曾想到,如今又有这么一个女人和乙桪一模一样。
南宫霓想起那日侯爷将青峰门的游然约到幽雨庄,向游然坦白他是崔伯渊的弟子,是乙桪曾经的朋友,要他告知关于乙桪在青峰门的事迹。
游然将乙桪在青峰门的那几年大概的情况都说了下。最后直接告诉侯爷,仙道崔伯渊是如何交代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