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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他来高府竟然犹如在他自己的幽雨庄,太过随意了。府上的护院都发现不了进了贼吗?
游然都在做什么!他常夜里巡视府里都发现不了?
在我还在失神中,他从身上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药丸,对我道,“把它吃了。”
我轻抿嘴颤笑听他话似的从他手里拿过那粒药丸放进嘴里吃下。
我皱起了眉,看着他,“你回家乡了?”
白锐浅浅一笑,“嗯。今日才回,离开时没向你来迟别,对不起。”
我抿嘴一笑,“没关系。”
“我再不回来,你病了我不知道怎么行。”
他的话太过温柔,我有些不太适应,但却好似被他给迷住了。我盯着他看着。
他突然抬起手伸到了我的额头,轻抚了下,我微愣往后轻靠了下。
我不知怎的,身体有些抵御他。可能是太晚,而且只有我和他两个人的房间里。
我的脑海里想起乙桪,想到她和景栖,那么眼前的这个男人会是梦里的那个景栖吗?
当日在流霜水榭,他未有承认,如我再次问他,他会承认吗?
可他就算是景栖,与我又有什么关系。他只不过是桪儿的恋人,又不是我的。
可我还是纠结地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
“你是景栖,对不对?”
他听到我这句问话后,紧抿着双唇不语,只是定定地看着我。
“是还是不是?”
他突然一把将我搂到他的怀里,将我拥得紧紧的,我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快意,他在我耳边轻唤我,“桪儿——”
我怎么会是桪儿。
“我不是桪儿。”我想推开他,但我无力。
“你,你就是桪儿,我的桪儿。”
“萧景栖,你放开我!”
我此时已经十分确定,他就是景栖,根本不是什么白锐。
我的胸口起伏,有些呼吸不昀。
他松开了手。
我愣望着他,“你真的是景栖?”
他这次没有任何犹豫,坚定地答道:“是。”
我轻咽了口吐沫。
“为何我的梦境里会有你?”
“为何我会梦到你和乙桪,这是为什么?”
半响,他回了神,“我也不清楚,但你和桪儿不只是样貌一样,连其他爱好都相似,我一时把你错认成了她,对不起。”
我不是桪儿,可我是她的妹妹,这个秘密我能告诉他吗?
我犹豫着,我不知该不该跟他说。
我俩对视良久,我缓缓道,“我累了,要休息了,你走吧。”
“桪儿——”
他再一次轻唤我。
我忙道,“我不是乙桪,请你以后分清楚。”
我躺进被子里,朝里侧过头,我不想看见他那双对我充满着迷糊的双眸。
良久后,我感觉到了走远的脚步声,才慢慢转过头来。
他走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心情有些失落。
他是萧景栖,他从头到尾喜欢的人是桪儿,而我不过是桪儿的妹妹。
我望着头顶的幔帐,眼睛无神,有些不明白。
他真是萧景栖,为何还这么年轻,不是应该上了年纪吗?
他有养身术?
什么养身术能让人比自己实际的年纪要年轻十多岁?
失去桪儿,为何他没有一点沧桑感,难道他不爱桪儿?
他是个谜。
这夜,我又做了个梦,梦里竟然梦到了我的乐师许少苓。
在梦里她教我学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