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清长寺听完鞠阳的话后,我比以往更加的沉静了,整日忧郁,想见到我的笑容已是难上加难。
平时我还会在府院里走走,散散心,可这时,我除了在屋里看看书籍,哪也不去,甚至连我的秋水居也不曾踏出一步。
就算是拿着本书,我都没能全神去看,而是在游神中,心神恍惚。看书不过是为了不想让他人看出我的不对劲,用来掩饰而已。
恍恍惚惚几日,整天如此。
瑛琳和紫兰都已看出我的不对劲,但只要她俩来打扰我一句,我甚至怒颜对她们。
隐约中,我听到她俩在轻声议论。
“二姐是不是中邪了?”
“不知道啊,该怎么办呢?以前可从没见过姐这样。”
“要不要去找个大夫瞧瞧?”
“我觉得也是,该找个大夫瞧瞧。”
“瑛琳,要不你去把白郎中请来,上次他不也将二姐的头痛给治好了吗?”
“嗯,让白郎中来看看也好。”
门帘外,她俩说话声就算很轻,我也听到了。
“不用了,我没病。”我冷冷地说道。
她俩闭了嘴,打了帘子走了进来。
我依然拿着书看着,连眼都没抬。
“二姐,要不奴婢去给你炖点安神汤吧?”紫兰轻声询问道。
我抬眸扫了她俩一眼后淡淡地说道,“你去吧。”
紫兰出去后,我再次给了个眼色给瑛琳,瑛琳明白我的意思,忙退了出去。
我不喜欢有人杵在我面前,我只想安静。
只是这安静还没一柱香时间,府里的曹管事来了。
听到瑛琳禀报后,我放下手中的书走到待客厅间。
曹管事恭敬有礼地站在那,我淡望了他一眼,说道,“曹管家可难得到我的秋水居来,可有事?”
曹管事双手放在身前,恭维地说道,“二姐,今日太尉府设宴,老爷,大夫人和大姐都会去,老爷让奴才来询问一声,二姐要不要同去参加宴席?”
平时在府里见到曹管事,他也只不过是一句“二姐”来应付我,不过近日来,他对我有礼了很多。
明眼人都似乎看明白了,只从皇上把我接到兰若园,再又送到府里不少礼品,谁都清楚了,皇上对我不一样。
有了这样的关系,府里的那些下人甚至都对我有礼了很多,都不敢在我面前乱说话,不敢无理。
从那日皇宫送来礼品后,大夫人碰到我,都是含笑,还温柔呼我,“容儿,天冷了得注意身子,少去点外面,外边冷得很。”
那日从清长寺回来,大夫人就是这样,一副关心的模样。
当然,我是子女,她是夫人,我并没有不尊重她。
她的一番关心话,我只好多谢她。
此时,曹管事的一番恭诚,我也没以不好的脸色对他。
虽然心情不悦,但我还是轻柔一句回道他,“昭容不想去,劳烦曹管家告知父亲,他们去就好。”
曹管事看向我一眼,垂头恭礼,“那老奴就去回禀老爷。”
“嗯。”
我目送曹管事出去,眼眸再次沉冷,心情放缓平静。
在喝下紫兰端来的安神汤后,我的心还是有点蠢蠢欲动。
忍了几天,我觉得必要和母亲聊聊。我不能当鞠阳的话没曾听到一样,要弄清鞠阳的话是真是假,我必须得亲自问问母亲。
这几日来,鞠阳的话飘在我的心里,我快要疯了。
我提着沉重的步子,来到母亲的院里。
母亲看到我依旧是那副样子,不温不热,清凉如水。
我在心中冷笑,就算我不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