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些五官组合在一起,再加上太后整体的气质和神情,便任谁也不会看了她后再联想起“秀气”c“可爱”之类的词语。
这便是典型的相由心生了。
长相是父母给予,性格和气质却是后天形成,而后天的性格和气质也会潜移默化地影响一个人的长相。性格阴沉的人,哪怕他原本长了张明朗阳光的脸,久而久之后,面貌也会像阴沉的方向发展,反之则亦然。
这种变化在年轻人和小孩子身上还并不很凸出,却在经历世事c性格已经基本成型的中老年人身上比较明显。
太后便是一个明显的例子。
甄珠端详许久,几乎有半刻钟,才终于下笔。
在她仔细打量的时候,太后便端坐着,几乎一动不动,也没有对甄珠那近乎放肆的打量目光说什么,直到甄珠开始动笔,她的眼睛才微微转了一下,旋即又恢复了一动不动的样子。
抓住特征后,甄珠便没有长时间打量太后了,只偶尔抬头看一眼,在看到太后一直一动不动地端坐后,便道:“娘娘,久坐不便,您尽可自由活动,只要不离开民女的视线便可。”
太后听了,抬眼瞄了她一眼。
然后,果然便不再端坐,而是拿起桌上那似是奏折的东西,伏案写了起来。
见状,甄珠松了一口气。
太后那样端坐着,还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让她压力很大啊。
之后,便是甄珠一直画,太后则翻阅和批奏奏折。
毕竟是给太后画像,甄珠不敢马虎,画像的完成度自然不能像以往给金谷园的女孩子画像那样低,而是每一缕头发每一片衣角都仔细地画出,因此时间自然也不会快。
到了午饭时分,甄珠也只强强画了一半而已。
“先别画了,用膳吧。”太后淡淡地一句,便将甄珠留下一起用膳了。
午饭就摆在这个房间,宫女太监们悄无声息地上了菜,便又悄无声息地退出去,新摆的饭桌上摆着六个碟子,两碗汤。
六个碟子里是两冷菜两热菜,还有两碟点心,两碗汤是一模一样的酒酿圆子,雪白的圆子漂浮在米酒上,散发着甜蜜的气息。
太后放下奏折,坐在了桌前,又朝甄珠道:“还愣着做什么?坐吧。”
甄珠的确愣着,若不是表情控制地好,脸上几乎就要露出惊讶的表情来了。
她真没想到,一国太后的午饭居然这么“简陋”。
相比起来,计太师那每逢吃饭都至少把长桌摆满的架势,倒显得暴发富似的。
听了太后发话,甄珠有些拘谨地坐下,看太后以及拿起筷子夹菜吃,才也拿起了碗筷。
一顿饭吃地无声无息,谁也没有说话,甚至喝汤时,谁也都没发出声音。
甄珠注意到,太后每碟菜都吃地很少,点心也只吃了一块,倒是那碗酒酿圆子,几乎全部喝完了。
刚吃完饭,太后便起身,又坐到了书案前。
就在吃饭的这会儿功夫,有宦官进来,又往那书案上放了许多奏折。
甄珠还没吃饱,却也不好继续吃,只得也起身,坐到画架前。
这一画,便画到了暮色降临。
因为计太师言语里透露的那些信息,甄珠绷着的心弦从未放松过,自然不想一天画不完还要留宿再画,因此紧赶慢赶,终于在傍晚时便完全画完了。
揉了揉发酸的手臂,甄珠站起身,恭敬地朝太后道:“太后娘娘,画像已完成。”
太后依然在伏案批阅,闻言抬起头,放下奏折,朝画架走过来。
看着她的目光看向画架,哪怕对自己的画技十分有信心,甄珠依然有些紧张。
她微微低着头,不敢直视太后,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