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餐饮太累了,影响生活质量。”
自己喜欢下厨做菜是一回事儿,当厨师给别人许多人做菜又是另一回事,甄珠一想整日窝在厨房烟熏火燎的日子,登时打了个寒颤,在心里画上一个大叉叉。
她否定地那样快,阿朗看着她,嘴巴微张。
其实一路上她已经问过他许多次类似问题了,做小贩好不好c设计成衣好不好c卖手工艺品好不好
有些话他听不太懂,但他似乎也不需要懂,因为她刚刚问过,很快就又自己否定了,一边否定一边嘀咕着原因,“麻烦”c“累”c“不喜欢”等是出现频率最高的词汇。
真是任性又娇气。
不过,她开心就好。
甄珠又绞尽脑汁地继续想赚钱大计。
她其实挺多才多艺的。她会插花c围棋c书法c跳舞c钢琴多半是小时候被爸妈送去培训班进行“艺术熏陶”时学的一鳞半爪,所谓一鳞半爪,就是跟门外汉吹水时可以用来装装逼,然而一遇专家就得自动跪下唱征服的程度。
而她真正能拿得出手的,一是摄影,二是画画。
摄影不必说,这会儿哪来的相机给她拍。
至于画画,她学的是西方油画,跟这会儿的美术潮流不符合呀。
其实国画她也不是不会,但练得不多,到底不精,在这文人普遍都会画几笔的古代,她那点儿国画功底估计只能算一般。
就逛大街这会儿,她就见着路边儿有个书生摆摊卖画,有写意有工笔,远山近水,花鸟鱼虫,甄珠瞅着,觉得他跟自己水平差不多,顿时来了兴趣,在一旁围观了会儿。
结果,围观一会儿便发现,他一幅画不过卖几十文甚至十几文钱,除去纸笔的成本,估计一幅画能赚十文钱就不错了。
甄珠摇着头,从书生的画摊上走过。
书生的画摊过去,路两旁一下出现好几家文房铺子,甄珠略略扫了扫,目光被其中一家书画铺子吸引住。
这铺子看上去很是轩敞,比其余几家铺子都大些,重要的是招幌门面都打理地异常干净整洁,叫人看了便心生好感。
铺子门头的牌匾上写着“悦心堂”三个字,里面靠墙的书架上摆着满满的书画,还有一面放置着笔墨纸砚等文房用具,甄珠眼尖地瞅到还有朱砂c胭脂c赭石c石青等作画的颜料。
于是脚步顿住,拉着阿朗,扭头就走了进去。
刚走进去,迎面就见一个男人。
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面皮白净,凤眼修眉,穿一件青灰色茧绸直裰,头戴方巾,浑身无一饰物。他五官十分出色,身条修长,但穿着打扮都十分普通,气质也跟他那衣裳似的,总给人种灰扑扑沉闷的感觉,整个人看着便不如相貌那般耀眼。
甄珠不由多看了他几眼。
而他也正望过来,眼睛与甄珠的目光撞上,见是个女子,立刻礼貌地别过眼去,又唤来个伙计招呼甄珠,他自个儿则去了柜台后面,拿了一本书低头看。
伙计笑着到了甄珠跟前,瞄了他们两人一眼,脸上有一丝惊讶闪过,似乎是惊异于他们一个女人一个疤脸小孩儿进书画铺子做什么,但他职业素养不错,只惊讶了一下,便热情地询问起甄珠的需要。
甄珠目光在那人脸上又瞟了一眼,才笑着对伙计道:“小哥自去忙,我自个儿看看就好。”
伙计一听,在心里撇了撇嘴,心道这客人恐怕是没什么钱的。
心里嫌弃,面上却还保持着热情,只道:“那您看,看好了唤我便是,只是这书画贵重,您请小心些翻阅,不然弄坏弄污了,可就不大好了。”
他笑着说着,虽然面上没露异色,但话里却颇有些看不起人的意思。柜台后的男子闻声抬头看过来,眉头微微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