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又看向张雄问:“你觉得主谋是周二小姐?还是那丫头?”
张雄又一次摇摇头:“小的愚钝,实在判断不出主谋是何人,但是小儿确实说过,是二小姐让小儿那么做的。”
“你可知绑架已经触犯了国法,是要蹲大牢的,情节严重者还会砍头抄家,方才你说分文未取,既没钱财,又没有私情的话,你儿子为何要去卖这个命?换作你你会去吗?”。
张雄还是摇头:“不会。”
“我们且等着吧。”县令说完端起丫鬟放在桌旁的茶水,喝着茶不再出声。
过了一会儿,两个衙役架着迎梅回来了,后边还跟着两个去给迎梅验身的中年妇女。
“回禀大人,这丫头并非处子。”
这时候的迎梅已经完全失去了活力,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听到妇女的话,她也没再说一句反抗的话。
在外人看来,她这是知道自己再狡辩也没用,所以放弃了挣扎。
殊不知她只是想起了那晚周凌雪逼她破身的噩梦。
县令将茶杯放下,拿起惊堂木再一次拍响:“你可知罪?”
迎梅这才从噩梦中惊醒,黯然神伤地应:“民女知罪。”
随着她的认罪,周凌雪当庭释放。
外面围观的群众也逐渐散去,万氏一行人走到姐妹俩面前,孟寄容托着小腹笑道:“这下我们大家终于放心了。”
一路上他们没再说话,直到跨进自家大门,走在前面的万氏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对周凌雪说到:“你呀,还不赶快跟你姐姐道谢,要不是她暗中安排好一切,你哪能这么快脱罪,这事就当个教训,你们姐妹俩冰释前嫌,以后可别再互相看不顺眼了。”
周凌雪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她暗中安排?有没有搞错?明明是自己早早就安排好的,她只不过是顺着自己立好的杆子往上爬而已,凭什么要感谢她?真是可恶。
见周凌雪不出声,周晗恕朝万氏笑道:“娘,你们先走,我跟凌雪说点姐妹间的话。”
万氏点点头,走之前还不忘提醒周凌雪:“你姐虽然脾气不好,但心是好的。”
周凌雪牵强地笑着应:“娘,我知道的。”
方承嗣把装水的玻璃杯递给周晗恕:“这个你拿着,话说多了肯定会口渴。”
周晗恕还真觉得有些渴了,从他手中接过玻璃杯,感受到暖暖的水温,看向他笑着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比映秋还细心。”
“我在前面等你。”突然得到她的夸奖,方承嗣竟然有些不太习惯,他喜欢这种“在她眼里自己比任何人都好”的感觉。
夫妻俩不经意的互动,落在周凌雪眼里,却变成了刻意地秀恩爱。趁周晗恕不注意,她偷偷瞥了眼那个稀罕的透明杯子。
等到身边没多余的人了,周晗恕看向周凌雪说道:“你知道吗?当那个人告发你的时候,家里没有一个人去想你是不是被冤枉的,而是早早就在心里认定,你确实是做出那样事情的人。有没有觉得很可笑?”
周凌雪早就猜到她不会说什么好话,所以听到她这么说,也没多大的反应,语气平缓地回:“我当然比不上姐姐你会笼络人心。”
“说到笼络人心,你比我厉害多了,瞧瞧你的贴身丫鬟迎梅对你多忠心,真是可惜啊,不过走了一个迎梅,得到了一个碧春,你不亏。”
周晗恕说着,微微抬起下巴朝紧随在她们身后二十米之外的碧春示意,周凌雪回头看过去,在心里冷哼:你都瞧不上的人,又如何入得了我的眼。
远处的碧春见周晗恕已经大步离开,只留下周凌雪一人站在原地看着自己,她局促不安地往前行,在距离周凌雪有五步之遥的地方跪下:“求小姐开恩,都是大小姐逼着我那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