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便静下心神,心中叹了一口气,问他:“阁下刚刚不说话就是为了等他们?”
“是。”
“为何?”
“我不是说了,让凰上可以放心地和在下说话。本以为在凰上周遭没有人我们才能好好说话,可是在下突然发现自己猜错了,于是就只能等凰上自己放出联络香了。”
我一时没有说话,此时对于这个男人我已经没有惊讶了。我想,若有一日,这风华绝代的男子会成为我的对手,那么,我绝对不仅仅会是如现在头疼c无奈那么简单。
我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不知阁下想与朕说什么,朕洗耳恭听。”
他温和道:“怎么听凰上说话有点咬牙切齿的滋味呢?”
“阁下有话还请快言,朕如今对你阁下耐心只源于阁下是他国贵客。”这是我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直接表现不耐烦,甚至还夹杂着被激怒的不爽快。这或许是因为:他那看透一切的眼睛,容易激怒别人,也容易使别人疲于掩藏。
“那就好,我还怕陛下是被在下吓到了。”他言语带笑。
我心中小火苗一窜又被我压了下去,我站起身不再理他便要跃身离去,然而,我才刚刚要借力而走,便听他缓缓道:“幽丝未齐,凰上可还愿意?”
我衣袖内藏着的手一颤,猛地回头看向他,他却站起身来:“凰上可否好好与在下说话了?”
我正想说些什么,却想起此湖周围多有我侍卫,便道:“若是阁下无事,明日早膳,邀苍翰贵客共进。”随后立刻跃身而去
我背向他而行,却莫名知道他此刻定又是在不经意中挑起了一抹明珠般的笑容,他对着我离开的方向说:“在下之荣幸。”这声音刚刚能够我听到。我虽知他此时最应该说的是“外臣谢曦陵陛下恩典”,可是心中却莫名认为他说话方式再正常不过。
我足尖轻点,跃身离去,一会儿之后却是到了一个装饰性的小亭子里,我在亭中远看着那气质绝伦的男子,心中起伏,却见那男子似乎学着我刚刚的样子,缓缓躺于舟上。
这一夜,我做了一个梦,梦中一少年对我说:“本王定会帮你寻得幽丝做了琴弦。”
梦醒之时,不过寅时五刻,我已没了睡意,早早起身。早读时德尚宫问我今日要读何书,我思虑片刻,最终未要讲治国安邦之书c未要讲御人谋略之书c未要讲武技圣术之书,只要了一本《琴经》。
《琴经》上言:“制琴弦之良材以千年幽丝为首。幽丝形色如天蚕丝,近日光现月夜之色,近月光现湛蓝天色,或因此,名幽丝。取于植物之身,详细取材之地不知。”
早读后,我与昨夜这男子共进早膳,早膳之时,这位苍翰遣学子教养极好:未发一言。
膳后,我问他:“不知苍翰贵客称呼?”
他勾起清晨第一抹笑容,那笑容竟比这昭德御苑中的花儿还引人注目几分:“我姓夙,凰上可要记住。”
“夙公子?”
“对,昨夜在下一直在等凰上问这个问题,可是凰上一直阁下来阁下去,害得在下郁闷了一晚上。”他语含抱怨,似乎真是如此。
我没有理他的调侃,微微蹙了蹙眉,问道:“如果朕没有记错,‘夙’是苍翰国姓吧。”
他漂亮的手指玩着茶盖,这手指的颜色竟然比白色茶盖的釉色还白上几分,手指的精致竟比茶盖的做工看起来还要精致几分;再看看他的脸,和他的手指一样的白皙精致,只是,这种颜色的皮肤,为何他不像诈尸的尸体呢?
耳边传来声音:“是,在下确是苍翰皇族。”我吓了一跳,这才缓过神来,又蹙了蹙眉,这次,却是为我的失神蹙眉。
我定下神来,道:“阁下夙公子倒是诚实。朕今日想问的却不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