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个月,我的师兄瑶然以庆祝朕的万寿节为名入住曦陵皇宫,帮助我以女帝的身份稳坐了曦陵帝座。然而我的师兄以圣山圣子的身份帮朕稳固了地位,却也难免横生了枝节。
要说朕今年的生辰日子因为处于废皇派和保皇派争论将起之际,所以也是草草了事,可即便是草草了事的万寿节,朕现在也十三岁了。
而在曦陵,贵族女子十三岁就视为“仪成”,“仪成”这两个字大意是“女子初养成”,而朕的仪成之礼是在女扮男装中过的。十五岁便会行及笄礼,所以待朕帝位得到朝臣承认后没几天,各部就马上开始为我拟字c测运,为我一年多之后的及笄礼做准备,连非我亲娘的公良皇太后也是乐得参与此事。本来储司和礼司还欲为我改个年号,但我觉得“建昭”这个年号只用了几年,改了显得我短命似的,如此,这可怜的年号才保住了性命。。
十一月末,在公良皇太后的挑选下,朕十五岁万寿节时启用的小字,要加上的尊号已近拟好。就差到了建昭五年举行仪式,而朕说的枝节也就是在这时诞生的。
若换做一个男性的帝王,十五岁虽因未加冠不用立后,但纳妃已是必要的了。而朕做为一个女帝,因得本朝思想开明,众臣子亦一视同仁地要求朕立皇夫,选妃侍,而皇夫的第一人选是我的师兄瑶然。而要说我的师兄瑶然,早已有喜欢的女子,背师兄弃情意的事朕未必做不得,却是做不来的。
是以,在一日下朝后,朕走进了客宫之一的沧海宫,去找现在住在里面的师兄——一为向他道歉,二为表明态度,商量对策。
当我的师兄喝了两盏茶,听我讲完了此行的目的后,倒是毫不在意道:“师妹其实无须道歉,师兄早知事情始末,这事也很简单,先拖着便是。”我师兄性情洒脱由此可见。
他此时才放下了茶杯,漫不经心开始解释道:“师妹女帝的身份,之所以这么快得到朝臣承认,主要是因为我的到来,”听着他语气自负的话,我面不改色地默默赞同,确实,若无瑶然,我被朝臣承认虽不是问题,但还需时日。他话语顿了顿,见我不否认脸上漾开一抹笑,透出三分得意,然后继续道“你的臣子只知你在圣山修习过,却并不知你是圣山圣女,而我则不同,我的身份并不算隐晦,本圣子的到来,直接代表了圣山对你的支持。但是,在朝臣看来,我帮你稳固地位可能只是一时的帮助,甚至不算帮助,只是顺应天命。而我若做了你的皇夫,这才能是圣山长久维护你与曦陵的凭证。”
我点头同意,他又是一笑,这次更是透了七分得意:“所以,你不能直接对着朝臣拒绝本圣子做你的皇夫。”
我又点头,认真问道:“所以,师兄觉得要怎么拖下去?”
他露出十分得意之笑,“师妹最近太浮躁了,师妹忘了?九龙会将至,而曦陵上在一次九龙会时帝君就未亲赴九龙会,这一次师妹怕是必须亲自去了。”
我恍然,确实是我浮躁了。
朕的师兄瑶然不听他其言,仅看他行事,会觉得他是一个俊逸的人。至于他的言语,则处处透露自负与骄傲,而事实上,与其相处久了的人才会发现,这些话并不是瑶然自夸,顶多是他不谦虚罢了,而这仔细想来也是他俊逸洒脱的一种表现。
四岁因为先天天赋被封为圣山圣子,在圣术方面师兄自是天赋异禀,在物质上自也是养尊处优,他甚至也很少出圣山的地界。这些很大程度上塑造了瑶然对很多事都不感兴趣的性格,使得他对很多东西都看不上眼。同时也让瑶然不会认为自己的言语太过自傲,因为在瑶然眼里自己说的都是事实,而他说的话其实也真的是事实,只是大部分人说话总会有些自谦,才使得瑶然有了个狂傲自负的名号,却也是褒大于贬。
第二日,朕一上早朝,就命礼司挑选出行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