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张脸,说道:“尚书夫人定是已知旸哥儿事体,这便给本世子一个交代罢。”
李氏气得要晕厥,这女婿向来眼高于顶,对自家没几分尊重,这般气势汹汹而来,开口便是兴师问罪,这是没把她这个岳母放在眼里了。
好不容易稳了心神,强挤出一分笑容说道:“世子莫急,老身这里已与管事查了,稍等便有分晓。”
刘涵尨冷哼了一声,也不等李氏吩咐,自顾自大马金刀往椅子上坐了。
此时魏勋则匆匆赶到,他是尚书长子,领了禁军都尉一职,在东京府也算有些头脸。
见刘涵尨脸色阴沉,自家母亲战战兢兢,心头也有些不快,但想到旸哥儿一事,自家尚未查清,便压了压火,与刘涵尨施礼,刘涵尨却不理他,只目光看着李氏,一言不发。
魏勋则不禁脸露怒容,说起来这刘涵尨是自家妹婿,平日来往虽不多,但好歹脸上总还留点亲家情面,可刘涵尨这般做派,真真是踩尚书府脸面。
这里也不再与他啰嗦,只在李氏身边坐了,轻声问道:“母亲,可查了清楚?”
李氏摇摇头,这暖玉恁的珍贵,当初定是谁家所赠,可那时正值过年,人情往来颇多,一时之间倒是查找不到。
魏勋则转头对刘涵尨说道:“妹婿,你看此番家里也乱了些,你且回去,等这边有了眉目,自与你说去。”
刘涵尨斜眼看他,冷笑一声,说道:“旸哥儿尸骨未寒,魂魄未散,都尉怕冤魂找上了来?”
魏勋则脑中“嗡”一声,刘涵尨这话儿说的实在难听,旸哥儿说起也是自家外甥,他也是心疼的,可刘涵尨这般说法,仿佛当真是自家谋害了他,当下按耐不住,“嚯”地起身,怒喝到:“世子慎言,此事尚未查明,世子这般说法岂不是便是笃定旸哥儿之死与尚书府有关?”
刘涵尨毫不示弱,指着魏勋则鼻子说道:“这暖玉出自尚书府,有礼单为证,怎生与你们脱得了干系?”
魏勋则拍开刘涵尨的手,剑眉倒竖,说道:“世子这般不顾亲家情份污蔑我尚书府,好没道理。”
刘涵尨眼底戾气隐现,往前顶了一步,说道:“都尉,我家旸哥儿死在尚书府手里,却说本世子没道理,当真是不将卫国公府放在眼里么?”
魏勋则只觉头发根根竖起,一把锁住刘涵尨肩头,用力往后推去,刘涵尨只不过一介文弱书生,哪里禁得起这一推,当下“当当当”往后退去,撞倒了两把桌椅,好不容易站定,也是毫不客气上前,一拳朝魏勋则打去。
魏勋则贵为禁军都尉,哪里会将这一拳看在眼内,轻轻一让,避过这一拳,刘涵尨收势不住,往前扑去,不想那李氏见二人冲撞,当先便要来劝解,好巧便撞在这一拳之上,她不过体弱妇孺,被这一拳就打到在地,头狠狠撞在桌几上,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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