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可是有京城第一才女之名,笨这样的字眼何时能沾上妹妹的边了。”
“第一才女”,杜轻弦有一霎那的愣神,这个称呼前世犹如一道符咒,可以说促成了她一世悲剧,今生,这个才女之名,不要也罢。
霎那回神,对杜羡景又假意嗔怪:“五哥又笑话我,我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儿怎好当得第一才女之名,被人听见了,少不得笑我猖狂。”
犀言端了新茶进来,给兄妹二人各斟上一盏,退后一步在旁候立。杜羡景端起茶盏,轻吹了茶沫子,呷了一口,放下茶盏,继续笑言:“猫儿自谦了,你十岁时棋c诗的造诣连大哥都自叹不如,前些日子,你棋艺大胜陈司业,名噪东京,人都猜你是否为天下第一棋人,又有诗作在诗会上大放异彩,为兄也拜读了一下,确实自叹不如啊!”说着轻轻吟诵起杜轻弦前几日在诗会上的诗作:“咋暖还轻冷,风雨晚来方定。庭轩寂寞近清明,残花中酒,又是去年病。楼头画角风吹醒,入夜重门静。那堪更被明月,隔墙送过千秋影。(注1)”顿了一下,又慨叹一句:“猫儿的才情,为兄叹服。”
杜轻弦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知道自家五哥向来直言不讳,又是个爱诗的,前世被一顿棍棒,打残了双腿,满腔悲愤,郁郁而终。想到此,杜轻弦心内一凛,赶紧收摄心神,面色重新恢复一个小女孩儿该有的羞涩,低低唤一声:“五哥”
杜羡景见自家妹子不好意思了,哈哈一笑,收敛起了调侃的心思,正色道:“猫儿比之京中其他贵女,才情学识远胜多矣,可曾想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
杜轻弦闻言一怔,心内仿佛刮过狂风巨浪,是的,前世五哥也曾说过一摸一样的话,可是那时她却不以为然,原来五哥如此睿智,她一个小女子才名如此之盛,却没有足够的家世背景可以庇佑,若是别人有心,落得一个凄惨下场也无可避免!
她端正了姿态,对杜羡景说:“五哥说的是,猫儿受教了。”
杜羡景见妹妹这般听话,满意的点点头。又坐了一会儿,嘱咐了几句注意身体的话就起身离去。
注1 :摘自张先《青门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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