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之信驾着马车从何县城中快速驶出,这几天福录喜没有等到县衙的好消息传来,官差们倒是将福府废墟查了个底朝天,没发现任何线索,无计可施的刘承甚至下达了全城搜查的命令,依然没有发现,别说黑衣人没有找到一名,就连接近的疑似人员也没有任何头绪。福录喜没有耐心再等下去,处理完自己在何县的事后,雇了辆马车,去杨震家里接出祝之信朝山北省首府南州城驶去。
车厢里,福录喜对梁平说道:“梁伯,府里下人们的安家费没问题吧?”
梁平答道:“少爷放心,一切都办妥了。只是钱庄没见到存根,只给取了五千块金币给我们。真是看错了何老板这人,老爷在时,殷勤得很,现在竟然落井下石,我们存在钱庄的钱不下十万啊。”
“算了梁伯。”福录喜安慰道:“现实就是如此,钱庄需要父亲的职位照顾,才会对父亲热情备至,如今父亲不在了,他们还又何必来维持这种关系,能取出五千给我们,已经不错了。”
“可如今我们所有家当就剩两千多金币,今后该如何是好?”梁平担忧道。
福录喜笑道:“不用担心梁伯,车到山前必有路。以我和之信的本事,此番前往南州城,还怕找不到谋生之路?”说完往车外吼了一声:“之信啊,去南州后,我们怎么生活啊?”
“反正我只会捕猎”祝之信在车外回了一句。
福录喜和梁平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三人在车上谈笑风生,却不知道,一个路过砍柴人见马车驶过后,迅速从怀中取出一块布条,并用木炭在上面写着什么,写好后放在路边一颗树杆上。原来这颗树的树干上有一个长型凹洞,这个凹洞刚好被一根伸出来的树杈挡住,要不是刻意查探,完全不会被人发现。
砍柴人放好布条后就转身离去,过了一小会儿,一个挑着菜篮的大婶经过那颗树时,飞快从路边跑过去将凹洞里的布条取走,也扬长而去。两人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迟疑,可见并不是第一做这种事情了。
何县福府废墟,叶源站在官府设立的封锁线外,眉头紧锁地看着已经成为一片瓦砾的福府,旁边有两个路人正在津津有味地发表对此次福府大火的看法。叶源转头向其中一位问道:“你们可知福家公子何在?”
两位路人见有人搭话,立马就来了兴趣,一名小哥说道:“你说喜少爷啊?嗨,可怜啊,一个浪荡公子,突然没了老爹,啧啧,以后恐怕要被当年欺负过的仇人干死啊。”
另一名小哥翻了个白眼说道:“你懂个屁啊!他们这种富家公子怎么可能被欺负,我听说这个喜公子在老爹死后取出了家里所有财宝,遣散了家丁后就跑路了。你知道他给遣散的下人多少安家费吗?我一邻居的姐姐的朋友就在福府当下人,她亲口说的,才两百块金币,啧啧,那些人在福府干了那么久才给两百块,真是没人性啊。”
“两百块?金币?!这么多?我干一天活才十个铜币”最先说话的小哥,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这所以说你只能做苦力呢,你知道他们这些当官的,一天能贪多少钱吗?两百块对他们来说,掉地上都不愿意捡!”
“我做苦力怎么啦?你不跟我做一样的事吗?”
“这有关系吗?”
叶源见两人越说越离谱,摇摇头走开了。
刚走出两步,一个中年人向叶源走来,走到叶源前面几步时,向叶源暗暗打了个手势,后者眉毛一挑,没动声色继续向前走去,经过中年人时,对方快速塞过一个东西在叶源手中。
走到僻静处,叶源将中年人给的东西拿了出来,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目标南州。”
叶源冷笑一声,手掌一翻,将纸条震得粉碎。
南州城是山北省首府,也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