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不知道慕灵筠怎么想的，外面的丫鬟仆从可都知道，大小姐自落水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那么狠心对素娟，素娟今天是挨打的第五天，天天屁股上皮开肉绽，还死不了，用药吊着一口气，除了那两个掌棍的嬷嬷，别的人都是巴不得素娟死了，死了也就解脱了。

    终于，素娟挨到这第七日，慕灵筠身边也没什么近身的丫头伺候，穿了一身白衣，扎了个马尾就去院子乘凉了，她知道今天是最后一天，待嬷嬷拖着素娟进门的时候，慕灵筠就知道她们是用了心的，那片屁股是惨不忍睹，一边是打烂的腐肉，一边是生长出来的新肌，二者混在一起，其痛苦可想而知，偏偏素娟还吊了一口气，将死不活。

    慕灵筠笑嘻嘻地说：“嬷嬷辛苦了，有空到我这里吃茶，我这里的茶虽比不上大夫人，却也是极好的。”

    那两位嬷嬷听到一句“大夫人”，不由颤了一下身形，慕灵筠将她二人的反应看在眼底，却不说话。

    反倒是看向了素娟，素娟看上去伤重，其实不然，大约是第三天打成这样，第四天就是做样子了。按着她要求的打法，新肌怎可能长出来，最多四天素娟必定丧命，而这两位嬷嬷，果真是大夫人的人，有时候啊，不试探不知道，一试探吓一跳，这院子里，恐怕没有几个人是真心的。

    “嬷嬷”清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两位嬷嬷匍匐跪地，“老奴在。”

    “素娟既已经是这样了，想来也活不下去，不如给个痛快的死法吧。”

    两位嬷嬷心一惊，没想到大小姐还是要这丫头的命，她们一起为大夫人做事，心中自是不舍的，但看了看慕灵筠清冷的眼神，不觉将口中的话咽了下去。

    “那敢问大小姐，如何处置素娟姑娘呢？要不要老奴去拿白绫或者清酒。”她们说的清酒，她自是知道的，清酒就是毒酒，白绫就不用多说了。

    “不劳烦两位嬷嬷了。”慕灵筠冷冷一笑，转身朝大门的方向喊了句“来人啊！”

    门口立刻又打扮利落的小厮进来：“大小姐有何吩咐。”

    “我听说后院养了两只大柴犬。”

    “是的。”这小厮还纳闷大小姐怎么还问起了府中的柴犬，这可真不像她的风格，当他瞄到昏死在一旁的素娟，心里隐隐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正当他走神之际，大小姐的声音又传过来。

    “将素娟扒光衣服，喂狗！”

    众人一听这话，齐齐下跪，要知道，处死一个丫头是小，这样折磨未免有些太过分了。

    慕灵筠觉得自己还好，当初素娟骗她吃干鸡屎片的时候就该想到这后果，想当初，若不是一个小孩大声喝了一声，慕灵筠就吃下去那片干掉的鸡屎。

    见慕灵筠眼神坚定，且老爷早就发话，素娟交由大小姐处置，此时此刻也没有人给大夫人传话，原本昏死过去的素娟稍有清醒，就听到了这句话，只觉两眼发黑，撑不下去了。

    “大小姐，素娟再怎么也是女儿家，扒光了衣服有些说不过去。”这是刚才那两位嬷嬷之一。

    慕灵筠闻言：“既然嬷嬷这样同情素娟，不若，嬷嬷把自己的衣服给素娟吧。”

    此言一出，那名嬷嬷脸色一沉，：“大小姐这是折煞老奴了，难道大小姐非扒素娟的衣服不可吗？”

    慕灵筠回过头，神色清冷却勾了勾唇道：“对啊，我怕狗吃的不开心。”

    众人听到这句话，脸色皆变了几变，大小姐确实变了，这么残忍的话都说的出来，这才五岁大的大家闺秀，这么残忍的话她说起来轻易的像秋风扫落叶一样，以后惹谁都不敢惹大小姐啊。

    慕灵筠没理会他们的神色，等转头看素娟时，见原本昏死的素娟眼中似乎突然有了神采，“慕灵筠，你心狠手辣，你不得好死，我后悔没听大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