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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你会死,但这罪,怕是要罪加一等了。”

    段元亨神情淡然,丝毫没有因为对方实力比自己高出好几筹而紧张,不知是因为那五名死士不计代价的死命相搏,还是因为身后装备精良的奋勇虎骑,又或者还有别的倚仗。

    暗月之下,五名死士影随身动,五个方位,各占一角。

    横刀在前的薛成义衣袍猎猎,一身内力不再压制,让五名死士面色阴沉。

    脚下枝梢轻轻晃动,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处,不去等这些死士狗皮膏药一般的无赖剿杀,薛成义一人一刀,先发制人。

    来到一名死士面前,一脚踢出,死士连忙抽刀去挡,却听到两种断裂的声音,一种由死士的短刀发出,另一种,则是这名死士胸前的骨头。一个身体倒飞出数十丈,再也爬不起来。

    其余四人绝无坐以待毙的道理,齐齐发难,而薛成义神色漠然,刀上浩然意气倾斜,还在几丈之外的四人身子一顿,缓缓倒地。

    一场原本还算势均力敌的局面以虎头蛇尾收场。

    段元亨一直不语,静静旁观,死士不敌,他也没有让身后的琅骸铁骑冲杀,仿佛一点不担心接下来的处境。

    薛成义托刀,气息没有一丝变化,一场战斗过后依然处乱不惊,他脚步轻缓,走向段元亨。

    树挪死,人挪活。青山镇那个没啥好手艺的酒馆老板,搁在外头或许混一辈子也就是个苦累小人物,镇外大千世界繁华似锦,乱花渐欲迷人眼,若是随波逐浪,辛劳一生,又有几多所得。但搁在青山镇上,那粗简的酿酒手艺就成了一绝,虽然挣的不多,也没法富甲一方,但在一亩三分地上,却是个有头有脸的富庶人家。

    一丈又一丈,他离那位鲜衣怒马的公子哥又近了几分。

    二十多年前,那时的他也像这位公子哥一般年轻,意气风发,虽然不说有多风流倜傥,但也有不少女子倾慕,出身士族的子弟大多不爱舞刀弄枪,倒不是不羡慕那些仗剑天涯的高手,而是吃不起那份苦,便嘴上说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他则不然,是士族子弟中的一个另类,从小痴迷武道的他不顾家族反对,在成亲前一晚离家而去,一走便是十年。

    那年瑞雪,各路州官藩王兴兵作乱,他遇见了一位身穿大内侍卫官服的用刀高手,捡回条命。他求那老头教他练刀,那老头却说他天赋太差,撑死也是个半桶水,不乐意收他。

    后来不知怎的那老头改变了主意,还亲身传授了他三刀,当时觉得这师父小气,不肯掏真本事,也是多年后才知道,那师父是真的倾囊相授了,而自己也如他所说,或许真的不适合练武吧,半桶水都说多了。用了二十来年,那三刀还是只学来了两刀。

    师父让他去大漠城,没有细说来龙去脉,只是让他暗中保护城中一户人家。

    时间长了,他就是再笨也搞明白了。这权力之争如同大漠流沙,他不过是一名普通的末流士族出身,深陷其中如何还能脱身。

    薛成义一路托刀,离段元亨还有五丈。

    二十名琅骸铁骑长枪已然对准前方,五名弓弩手箭上杠膛,蓄势待发。

    段元亨纹丝不动,眼睁睁盯着薛成义一步一步向他靠近。

    三丈外,薛成义停下脚步。

    寂静夜色里传来一道清脆马蹄声,显然骑马之人不慌不忙,像似走马观花。

    薛成义淡淡问道:“这便是你的倚仗?”

    段元亨微微一笑,指了指骑马晃晃悠悠而来的那人,说道:“我本事不如你,自然要找帮手,总不能任你宰割吧。其实密报上说你原路折返,我很意外,什么理由能让你不要命的来杀我。皇室想要复国,重登大统,普天之下还有几人肯帮又要有能力帮?我恒州兵强马壮,算做为数不多可以争取的对象,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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