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清风微拂,道路两旁枝叶轻奏起微妙的乐章,但树干里缭乱的蝉鸣声却让人感到浮躁,清晨落下的雨露让道路显得有些泥泞不堪。
这时一道庞大的身影出现在道路旁,乃见一大汉粗布麻衣,赤裸双臂,头戴笠帽,黑丝遮面,能遮挡住脸庞却怎么也挡不住那犀利目光以及高大威猛、孔武有力的身躯。正前方一娃娃过于机灵好动,背着行囊,左顾右看,时而轻踏泥泞水坑,时而围着棵树上蹦下跳,没一会儿身上的锦衣便染上污渍,娃娃毫不在意,乐于玩乐,大汉右肩挑着扁担,左肩上扛着一娃,娃娃手中捧着书籍,借着斗笠下的阴凉努力学习,稚气的小脸上充满了对汲取知识的渴望。这正是程亦空一家三口。
“父亲,你快看,哥哥又把衣服弄脏了。”坐在程亦空肩膀上的耀廷趁机打起小报告来。
“嗯,我知道,反正衣服是你们自己洗的,随他。”
耀廷听到这里,皱起小脸来“可是我前天跟哥哥打赌输了,这几天我得给他洗衣服啊。”
程亦空剑眉微皱,道:“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学人家赌,赌的什么?”
“嗯~那天进镇时,我跟哥哥赌女人到底和我们哪里不一样?哥哥赌上半身跟我们不一样,我赌下半身。”
“……咳,咳,”
程亦空终于知道刚进镇时为什么这两小屁孩围一张人家小姑娘不放了,原本还以为只是单纯的讨糖吃呢,没想到他们动机竟然如此不纯,亏当时小姑娘还以为程亦空虐待自家小孩,痛斥程亦空让两小孩衣不遮体,腹无果食上街行乞,引来众人围观,害程亦空解释了半天才化解了误会,临走时,小姑娘还一直强调要送两套锦衣给两个可爱的小家伙,现在看来人家小姑娘的爱心喂了狗了。
“然后我们找到一个漂亮的小姐姐,哥哥说漂亮小姐姐胸肌比我们大所以他赢了,我都还没来得及看她下半身父亲你就跑出来捣乱,就这样,哥哥说我输了。”说到这时耀廷明显有些沮丧,嘟起小嘴,俩腮帮鼓起,好不可爱,程亦空忍不住从口中蹦出一句:
“其实你没输。”刚说完就觉得要坏事,果不其然耀廷大眼睛明亮起来,兴奋地踢着小腿。
“是吗?是吗?果然我没猜错,胸肌我们也可以练出来,肯定是下半身不一样,下次我肯定要证明给哥哥看。”
证明怎么证明难道要去扒人家大姑娘的裹裤会被当采花贼打死的,难道我的教育出问题了,不太可能啊,我一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会教出这么个小淫贼不对,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肯定是这无良的社会影响了我的娃!
好吧,程亦空思维彻底脱线了,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身后传来车轮滚滚的喧闹声,回头一望只见一老汉驾驶单马马车,神色匆匆,手中马鞭挥扬,口中还嚷嚷道:“让让,让让,赶时间!”
程亦空连忙将还在路中嬉戏的耀华拉回,马车飞逝而过险些擦伤大娃,这让程亦空不由的生出股怒气。
“也,这车看的好熟悉。”肩上耀廷疑惑地摸着下巴,还别说程亦空也觉得,被提在半空中的耀华连忙出声:“这不是给我们糖吃的,漂亮小姐姐的车吗?”
“这马车都一个样你怎么认出来的”程亦空有些疑惑。
“我闻到糖果的味道!”
“……。”吃货。
就在这时,碰的的一声巨响,路边一颗大树应声到地,倒在马车前,横跨整条道路,扬起一阵灰尘,驾车老汉明显被吓了一跳,猛拉马缰,惊的马抬前蹄,而车厢因惯性却撞上马匹,马失后蹄侧身倒地不起,老汉却被掀飞,猛得撞上前方大树,顿时撞了个头破血流当场晕死在那。
“不好,快救人。”耀廷连忙从父亲扁担篮子中取出做衣服剩下的锦布拉着耀华的手,两步作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