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巢人入关,战事对于楚国人来说,显得尤为不利。
楚国大军调动越发频繁起来,文占所在这一路名为‘先锋军’,所谓先锋,必打头阵。可是虞巢人一夜奔袭三洲之地,让这支先锋军暂时没了用武之地。
步兵对付骑兵的唯一办法,特别是不想正面对战的骑兵,就只有合围这一条路可走。
大将军昭齐几位将军议事,交代了一番,第二天便带着本部人马离去,而先锋军,仍留在原地等待军令。
令人惊奇的是,将军的会议里,居然有肖继!
……
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再遇故人,本该欢喜,可是,肖继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夜色弥漫,熟睡中,他忽然睁开眼睛,吹然了桌上的火折子,点亮油灯。
“不错,还是那么警觉。”有人说。
“你来了。”肖继合上火折子,放下。
“是啊,我来了,也该结束了!”那人说。
“你擅长的是刺杀,而不是正面交锋,失去先机,你没有机会的。”肖继说。
“也对,七年军中磨砺,你应该长进不少。”
“你还打算出手?”肖继顺手拿起了枕边的刺刃。
“欠的债,总归要还。”
……
文占迷迷糊糊听见有人说话,睁开眼睛,发现有光亮,目光一扫,瞥见门口处的黑衣人,顿时汗毛直竖。
一角踹醒另一张床榻上的窦璇,他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了刺刃,握在手中。
欠的债,总归要还……
这句话放在任何一个场合,文占可以理解为肖继欠了别人钱,可是此情此景,却不像欠钱那么简单。
瞥见几人手中的刺刃,黑衣人目光中有一丝丝的讶然。
“他们是你徒弟?”
“属下。”肖继说。
“同时面对四人,看来我更没有机会了。”黑衣人语气依然平淡。
被弟弟叫醒的窦德虎吼一声,一拳砸向黑衣人后脑勺。
黑衣人偏了偏头,躲过这一拳,转身,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的短剑,刺向窦德的心脏。
“叮~”短剑被刺刃格挡开,窦德借着身体前冲的余劲,用野兽般的身体朝黑衣人撞击。
以他的野蛮力道,普通人是不敢承受这一下的,只要冲过黑衣人,墙角就是摆放兵刃的地方……
黑衣人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忽然旋转一圈,头朝下,一招一字升天腿,踢在窦德下巴上。
交手只是一瞬间,窦德仰着脖子倒下,没了生息,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三把刺刃从三个不同方向朝黑衣人刺去,黑衣人双脚用力,猛然跃起,避过了三人的夹攻;还想再次出招,却不想房顶突然落下一物。
落下的不是别人,正是刘毅!
趁黑衣人跃起的一瞬间,他从房梁上落下,手上刺刃趁着黑衣人无处借力的时机刺出,刺刃没入黑衣人背部……直至末柄。
黑衣人惨叫一声,落在地上。
……
“原来,还有一人!”黑衣人嘴里溢出鲜血,咳嗽着说道。
“就算一对一,你的胜算都不大,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肖继皱眉:“如此托大,这不是你的性格。”
“欠的债,总归要还……”
黑衣人咳嗽着的笑声有些渗人……
……
“他是谁?”
第二天,看着肖继亲手埋葬黑衣人,文占问道。
“我师父。”肖继说。
“你师父为什么要杀你?”
肖继填平了最后一锹土,放下铁锹,目光深沉的道:“因为,